半是不受控制的。
若非他本体的特殊性,恐怕他还真的分不清,究竟是自己万年铁树开花,还是另有隐情。
颜舒神色逐渐凝重。“怎么会如此?”
凛乌:“是,此事甚为怪异,可我也探查过,我身上并没有被施什么相关术法,小澈儿身上也没有。至于神魂是否被动了手脚,这一点我有想过,不可能的。神魂联系是需要双方有呼有应,我不可能成为任何一方。”
“其实那些动心的感受还挺新奇,也并不会让人不舒服。若这其中的实情能不让我发现,或许我与小澈儿真能因此结缘,只是……”
凛乌闭了闭眼,浑身带着天成的浓重矜贵与雅致,点点微渺的流光溢彩伏于他衣摆之上,像被日华托起的灿烂珍贝,像被山川仰望的斑斓夜空。
只是,凛乌向来不能接受不在掌控之中的东西。
此番被左右心绪不说,自己还搞不清缘由,这他确实无法容忍。
颜舒一阵思索,脑海中翻出一个方向,下意识地皱起眉。“哥哥,你与神明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凛乌的修为,谁能绕过他的眼睛对其下手?颜舒好歹是泯界的相公,不说对众界了若指掌,大致有数是完全可以的。众界有那个能力,且与凛乌有联系的,一个都没有。
除了他们的神明。
“你怀疑是他。”凛乌赞同地颔首,很显然他也这么认为的。
“我与他之间可能确实有些纠扯,但他要做什么的话,早就动手了,不必特地等到珩澈的出现。何况他如今心境不稳,多次胡闹都不带脑子,我也不愿去追究他的。若论起我与他的关系的话,只能说不算很好,却绝非水火不容。”
——不然他早把那家伙做掉了。
最后半句凛乌淡笑着抿了回去,没有说出来,这可不兴说。
得哥哥亲口确认他与神明有关联,颜舒眼中生出满满崇敬。
那可是神明欸!
众界之中的生灵,多少都对神明有着几分敬重。虽然从不会拜之跪之,但众界一寸一毫都是神明的神识所在、神躯所在。神明一念一动,便可使万物的生长沉寂变化,此间生灵对其的亲敬皆是与生俱来的。
额心被敲了一下,颜舒止住了思绪。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样尊崇他?退一万步说来,我这事还当真有几分可能是他做的。届时你怕不是要临阵倒戈去帮他了吧。”凛乌恨铁不成钢地乜了颜舒一眼。
“那哪儿能啊!在我心里,谁都无法超过哥哥!”
若放在别处,颜舒这样拍马屁不眨眼的的,好像是叫奸佞。
可能是听习惯了,凛乌竟对此类话语有些受用。他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管他的呢,自家孩子,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