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灵摇摇头,赶忙扶着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衫。
温淑妃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任由霜灵扶着从后门小径,走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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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林猎场小住了月余,陈婠的骑射之术日渐精进,整日不用面对后宫里的勾心斗角,颇有几分乐不思归的意味。
但奇怪的是,自从在那日和自己针锋相对之后,温淑妃一直称病幽居在寝殿中,鲜少露面。
偶然皇上设宴,就连洛嫔也出席的,却不独独见温淑妃。
据她贴身婢子霜灵说,自家娘娘水土不服感染风寒,不能侍奉陛下。
皇上倒也不曾亏待她,宣了随行的太医替她诊治。
更令陈婠奇怪的,是大哥的异常。
御驾启程回京的前一日,西林猎场举行了规模宏大的赛马。
皇上与她坐在猎烟台上,身后华盖遮阳,悠然地观赏场中赛马。
而大哥身为九营统领,自然在列领头。
赛马激烈壮观,热血沸腾,但不知何人的马突然失控,将原本跑在前面的陈棠重重撞击,当下便滚落在地。
猎烟台上,陈婠猛地站起来,却见大哥撑着身子重新站起,那纵马的士兵跪在地上,大哥并未多言,说些什么陈婠听不清楚。
而后他挥挥手,重新上马,示意比试继续。
但大哥始终捂住左臂,面色有一丝隐忍的痛苦。
她看的分明,坠马时,大哥摔伤的应该是右腿,左臂只是牵扯了一下,对于惯于习武的大哥来说,根本无足挂齿。
但那痛苦的神情,是装不出来。
晚间陈婠本已经卸了妆容,拆了钗环饰品,不料岫玉过来传话,说是陛下在书房召见。
待她简单地收拾一番过去时,却意外地见到大哥也在。
案头和书架上堆着厚厚的折子,即便是远在沧州,朝政上封禛绝不会有丝毫的放松,身虽不在明堂,却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他刻意留懿太后在宫中,看似纵容,实则已然将长线抛出,引蛇出洞,只待日后时机成熟,收网殆尽。
欲要取之,必先纵之,封禛深谙此道。
放下手中书卷,封禛摆手示意她近前来。
“你替朕劝一劝你大哥,”封禛淡着脸,抬眼扫过静立在原地不动的陈棠。
不明就里地看向大哥,只见他目光沉沉,显然心意已决,“微臣对天河城地势民情熟悉,朝中没有比微臣更合适的人选。”
“好好的富贵京都留不住你,年纪不小,仍是独身一人无妻无妾,教朕如何舍得将最亲信的爱将送到西北去。”
陈棠始终半弓着身子,“望陛下成全。”
封禛沉默,他本是要将陈棠放在身边留做心腹,晋升内廷卫尉总领指挥使的诏书都已经拟好,回京便要宣召,哪里想到他竟忽然间铁了心要去西北。
西北的确要塞险峻,为防御重地,但他如今正是招贤纳士的时候,一颗好棋不想放得太远。
“看来你心意已决,”封禛将折子扔到一旁,“朕最了解你的心性,认定了便不会更改,朕也正是看重你这一点。”
陈婠虽不知道大哥究竟为何,但凭她的直觉,此事绝非面上这样单纯。
“大哥若是远赴西北,家中父母靠谁赡养?本宫在宫中侍奉,许久才能回去一见。”
陈棠早已想好了对策,“高堂康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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