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神情散乱,便将她扶了起来,“如今都是自家人,坐着把话说清楚。”
皇贵妃满面凄惶,即便是被冤枉陷害婉惠妃,也抵不过她发现紫檀香的秘密更令她崩溃。
“姨母…婉惠妃的孩子没了…可我是永远也生不出孩子的…”
懿太后神色一凛,看向皇上,“如此,薇儿都知道了?”
皇上握着陈婠的手,“她心肠歹毒,朕已经失望透顶,再不想看见她一眼。”
而陈婠躺着一动不动,淡淡道,“我的孩子,没了?”
懿太后阴沉沉道,“是皇上你亲自赐给薇儿的香料,如今婉惠妃的胎在鸾秀宫没了,依哀家来看,皇上也莫怨他人。而且,哀家已经听魏如海说了,婉惠妃胎位不稳,一直瞒着陛下保胎,又岂非欺君之罪?”
陈婠已经坐了起来,目光幽幽,凉凉道,“难道妾身想要保住孩子也是错的?妾身不想让陛下失望也是错的?陛下,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说,你不如就将妾身一起处置好了…左右孩子也没了,妾身对您和太后再没利用的价值了。”
封禛扶着她的肩,制住她的话,“婠婠莫说胡话,朕绝不会教你委屈了。”
懿太后冷笑,笑自己果然是低估了惠妃的能耐。
皇上冷眼扫过皇贵妃,“魏太医告诉朕,婉惠妃落胎的直接因由,是杯中大量的藏红花,皇贵妃此罪难逃。”
话音未落,只见芙蘅冲了进来,猛地跪在地上,“那盒藏红花是奴婢从宫外采买来的!皇贵妃毫不知情,一切皆是奴婢所为!”
皇贵妃张开眼,“芙蘅,你…”懿太后却猛地拉住她的袖摆,皇贵妃已然会意,良久才颤声道,“你这婢子怎敢如此妄为!枉我平素的教导…”
芙蘅忽然森森笑道,“奴婢是替娘娘鸣不平,奴婢就是见不得婉惠妃狐媚着陛下,还想要母凭子贵…那藏红花可好喝?惠妃你休想得逞!”
这话极是大逆不道,宁春已经赶过来堵住她的嘴。
封禛早就对芙蘅不满至极,如此,当即便道,“将这刁奴拖下去,杖毙。”
皇贵妃猛地站起来,却看到芙蘅冲她眨眨眼,然后就消失在凤鸾宫外。
懿太后摆摆手,“既然真相查明了,婉惠妃你也放宽心些,皇上宠着你,孩子还会再有的。”
陈婠本没有料到芙蘅会衷心如此,这一下,皇贵妃终究是逃过了一劫。
皇上站起来,“宣朕旨意,皇贵妃御下无方,酿成祸事,削去位分,降为才人。责于鸾秀宫闭门思过,非朕召见不得出宫门。”
皇贵妃一把握住他的袖子,声音哽咽“陛下此举,是要和臣妾恩断义绝?”
封禛扳开她的手,“朕若不是念着往日的救命之恩,责罚绝不会这样轻微,你好自为之!备撵,抬婉惠妃回宫。”
陈婠是被他抱着出门的,路过懿太后身旁时,封禛突然停步,“儿臣忘记告诉母后,日后,掌理后宫的大权就交给婉惠妃了。”
懿太后坐着未动,“皇上的决定,哀家自然遵从。”
走出宫门时,赵尚仪迎了上前,福身儿,“陛下,奴婢在家中时学会医理,尤其是调理妇症,奴婢一起去吧,如此,可以更好地照顾婉惠妃的身子。”
这赵尚仪是懿太后宫里的,封禛原是不打算亲近的,但见她一派云淡风轻,又关乎陈婠的身子,终究是应下来,再教沈青桑一起,也好监视一二。
☆、第50章春恩莫负不解意
鸾秀宫的皇贵妃下药害没了婉惠妃的孩子,降为周才人,禁闭思过。
后宫风言风语,有说陛下仁慈免了她死罪,也有说皇上碍于懿太后的情面不得已,更有甚者说此是婉惠妃诬陷栽赃,但不论哪一种,都不得不承认,如今毓秀宫成为了六宫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