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兰香亦加了分量,这些,太子早已暗中安排妥当,隐秘万全。
其实,入宫之初,陈婠的玉露阁寝殿中,也分了同样的香料,但后来不知何时被陈婠存放了起来,说不喜欢浓烈的香气。
他留宿的越久,便将避孕的心思淡了些,后来索性由她而去。
而此时此地此心,他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
听到陆太医的脚步声,封禛猛地转头。
“恭喜殿下,陈妃小主的脉象应为喜脉,微臣需要观察一段时日,方可保胎儿稳固。”
封禛虚扶一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陆太医有功,重重有赏,日后陈妃的脉,就交由你亲自诊理,不可假手他人。”
“微臣自当尽力。”
太子妃握着帕子,“这样大的喜事,还不快去正阳宫给皇后娘娘传话。”
她笑的真诚,似乎也是欢喜的,“东宫头一桩喜事,臣妾替殿下高兴。”
封禛转头,“太子妃辛苦了,且先回宫去吧,陈妃初孕需要静养。”
太子妃柔柔一拜,经夜风一吹,不禁咳了几声,“臣妾身子太弱,没有陈妹妹的福分…”
封禛负手走来,停在她面前,“你当年为救孤落水,冬日严寒,在冷水里浸泡了一个时辰,救回了孤的性命,却也冻坏了身子落下病根。这些,孤一直都记得,这是孤欠你的。”
太子妃抹了抹眼泪,“此是臣妾心甘情愿,殿下不必记得。”
封禛解下披风,罩在她身上,“乘孤的步撵回去吧。”
--
内室中,陈婠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对策。
要显得自然,才毫无破绽。
封禛进来,脚步轻柔,撩开衣摆坐在身旁,俯身望向她。
那面容柔白静婉,却令他止不住地悸动。
“婠婠,我们有孩子了。”
陈婠能看出他的手足无措,因为她知道,封禛在继承大统之前,是严格令妃嫔避孕,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但如今,他却此版温柔地,准备升为人父。
陈婠似是羞怯,点点头,双手搭在小腹上,“殿下喜欢孩子么?”
封禛覆住她的手,“只要是婠婠的,孤都欢喜的很。”
他俯身,极其温柔地吻了她片刻,就将脸颊贴在陈婠平坦的小腹上,“孤终于要成为父亲了。”
陈婠顺势抚上他的鬓间,如此亲昵依偎的姿势,就好似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良夜将至,封禛一直陪着她,话并不多,也不像从前那般纠缠索取。
在这森然的皇宫里,难得片刻的温存。
只可惜,片刻的温存亦不长久,子夜时分,殿外灯火通明。
脚步匆忙而纷乱,丧钟声响骤然而起,回荡在皇城之上。
封禛猛然惊醒,宁春已经跪在榻前,声音颤抖,“回殿下,正阳宫来报,陛下薨逝。”
封禛沉声不语,极快地裹上外衫。
陈婠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臂,“妾身有话要和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