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车上,看著车外的风景,一不说话,空气就泛起微微的莫名坐立不安。
“陆城,唱首歌来听吧。”
张玉文戴上墨镜,手搭在湿淋淋的衣服上,闭上眼睛。
陆城是个音痴。所以张玉文听到他笑了一声。“我要为草原上的动物们的耳朵负责。”
“那我唱了。”没有等陆城回答,张大少仰头在座椅上,慢慢地从哼开始唱。
他唱的是keane乐队的《somewhereonlyweknow》。
Iwalkedacrossanemptyland
Iknewthepathwaylikethebackofmyhand
Ifelttheearthbeneathmyfeet
Satbytheriveranditmademecomplete
……
SOifyouhaveaminutewhydon’twego
Talkaboutitsomewhereonlyweknow
Thiscouldbetheendofeverything
Sowhydon’twego
somewhereonlyweknow
陆城没有想过张玉文会唱歌,或者他没有想过,会有一日,他能听到张玉文这麽认真地在他面前唱著歌。
这是漫长如水的一天,在张玉文温柔地唱著一首摇滚的时候,仿佛已经过眼万年。
男人在张玉文低柔的声线中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看著张大少倒在座位上兀自沈醉。
但他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他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张玉文,这个在树荫下闭眼唱歌的人。
歌声突然停止。
“怎麽样?”张玉文突然转过头,陆城来不及收拾的视线和一副大大的太阳镜撞了个正著。
“还行。”
男人说。
镜片下的眼睛和镜片外的眼睛互看了两秒。
两秒後,张玉文确信,陆城说“还行”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点讷。
“……你该不会是听呆了吧。”张玉文自己都没料他的歌声会这麽有魔力,能让面前的人失去了一贯的反应能力。
问完之後,张大少就勾起嘴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喂,你要不要这麽含情脉脉地看著本少爷。我真的会害羞的。”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那个沈静轻柔地唱著歌的张玉文,就在可耻又得意的笑声中飞走了。
但张大少那没心没肺的神色里平添著傻瓜一样的开心,让陆城的心里也不能自已地沾染了快乐的情绪。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陆城翘著腿,将手搭在腿上,笑著看著张玉文。
“嗯?──”突然能听到陆城亲口说出自己的秘密,简直就是超意外的又惊又奇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