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定安并没有说,这秦姓人到底是谁。
大大取悦了秦淮。
“既然相爷是为了大庆着想,本王自然不能不允。相爷有如此高见,若是陨落乃是大庆的损失。依本王之见,既然历州一事本就是相爷那逆子所为,那就让该承担之人,承担后果吧!”
卢定安身形一颤,眼中满是挣扎,“王爷!这……这怎么可!”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了!
秦淮摆弄着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说:“听闻秦焕已经启程回京,至多三日便到,这般重要的案子回京必定移交刑部,大人趁这几日除掉多舌之人,再找人顶罪实为上上策。若一定要包庇那窝囊废,日后这大庆便再无卢相,孰是孰非,还是相爷自己决定吧。”
卢定安失魂落魄的垂下头。
他身子颤抖,过了许久,尚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难道王爷——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秦淮嗤笑了一声:“卢大人那位公子,不过是酒囊饭袋,没有丝毫用处。若是留下,日后必定是个隐患。本王可不希望身边有这样的下属。若是卢大人实在不忍心,本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要不要听卢大人的建议。”
卢定安咬了咬后槽牙,他撑着膝盖站起身,眼珠乱转,一步步往后挪,作势要走。
秦淮仍在摆弄茶盏,看样子并不打算追他。
卢定安正松了口气,想要推门而走时,一柄突如其来的剑搭在了他的肩头,削落了他鬓角的一绺长发。
卢定安脸上血色全无,手脚冰凉。
身后传来秦淮讥诮的声音:“卢大人以为,到了这般田地,还走的出我这淮王府吗?”
“本王不缺大人那一座银矿,若是将今日大人所言呈报上去,本王必定会得到不菲的厚赏,说不定那秦焕还会更信任本王。如此一看,这样做于本王而言,利益不比救相爷小啊——”
劫持卢定安的暗卫强行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秦淮,之前面对他伏低做小的男人,现如今趾高气昂的对他道:“相爷还以为自己,是往日那位人人巴结之人吗?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锐利的剑身朝卢定安的脖颈慢慢压去,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老臣唯王爷之命是从!!”卢定安砰地一声跪下,斗大的汗珠从鬓角滴落。
“很好。”秦淮满意的颔首。
“本王想看到,银矿的钥匙。”
卢定安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衣襟之中。
因为恐惧不断痉挛的指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掏出一柄铜匙。
秦淮从暗卫手中接过,看了片刻,又丢了回去。
他笑说:“本王的人确定过银矿以后,便会搭救相爷。此间也希望相爷按本王所说,做出取舍,本王不想看见意外。”
到了现在的地步,卢定安没有反对的权利,他后悔不迭,可现在是他唯一活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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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禅寺回到俞府,一路平安,并没有任何波折。
一眨眼已经过去三天。
入秋以后,天渐渐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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