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娘如遭晴天霹雳,又气又害怕身子抖似筛糠。
“是啊大人,一定是她干的,一定是她!”刘文也迫不及待跟着落井下石。
湘娘恨极,不顾公堂之上几十双眼睛看着,一声怒嚎扑了过去。
她整个人扒在刘文身上,尖长的指甲死命的挠他的脸,口中唔唔哭吼:“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为你们兄弟俩做了什么多的事!你跟着你哥一起害我!刘文,你这个混账!我杀了你!”
在场都是明眼人,将所有罪过推到女人的身上,所有人都对他二人嗤之以鼻。
连站在两边的衙役都对湘娘的行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等湘娘挠了个痛快,刘文刘德都满脸花,才上前象征性的制止了发疯的湘娘。
既然他们不仁,自己何必苦守着秘密,湘娘一咬牙一狠心,挣脱衙役扑跪上前。
“大人!民妇招!民妇什么都招!”
“金缕衣就是刘德刘文换的!当时刘文将金缕衣带到民妇的绣坊,让民妇替他赶制一件衣裳,民妇同意了,可谁知赶制中途,民妇的绣坊突遭大火,所有的布料烧的干干净净。”
湘娘停下喘了口气,红着眼回指刘德,“就是他!他生怕此事败露,拿不出二十万两白银,就剑走偏锋,想要寻找假布料蒙混过关!那件假的金缕衣,就是他从一个商贩手中买下的,足足花了两万两白银!”
“大人,刘德刘文不过是两个平民百姓,这两万两白银他们从何而来,他们不止换了衣裳,其中必定还有别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仆从从堂外跑来,跪在门口,高声说:“大人,外面有两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说与甄小姐这案有关,想进来说话。”
甄佳说道:“大人,这也是民女找来的证人。”
“好!把人带进来!”
刘德刘文傻了眼,刘德还能稳住身形,但刘文已经软在了地上,满眼冒着金星。
冯商人和另一个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男子,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公堂。
行完礼后,郑寺问他们:“你们与甄佳和这三位,是什么关系?”
冯商人看了一眼刘德三人,说道:“回大人,草民认得这两个男子,草民的金缕衣就是卖给了他们,至于那位夫人,草民并不认识。”
郑寺眼睛一转,想到湘娘之前的话,“这金缕衣,你卖了他们多少银两?”
“回大人,十五万两。”
湘娘当即跳了起来,“好啊你们,果然如此!大人,他们口口声声告诉民妇,衣裳花了二十万两!”
“不错,我的确给了他们二十万两。”
郑寺冷笑了声,又看向另一人,“你又和他们是何关系?”
“回、回大人,他的那件金缕衣,是、是小人卖、卖给他们的……”他磕磕巴巴的说道。
至此,此案已经明了,郑寺一拍惊堂木,怒斥一声:“刘德刘文!现下证据确凿!你们俩还有何话要说!”
二人已经连头都不敢抬了。
郑寺直接下判:“刘德刘文,欺骗甄府,以劣质金缕衣移花接木,赚取白银共二十一万一千两!本官限你们十日之内,将银两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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