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上战场,真是去了,还不吓得尿了裤子。”
众人齐齐哄笑。
傍晚时分,吴尚难得进了陈氏的房间,看陈氏在塌上翻看着什么,居然没过赶紧来伺候自己,立刻就有点不悦,寒着脸坐在桌边,丫鬟碧玉赶紧上了茶就退下了。
陈氏看了一眼丈夫,知道他不悦,可一闻他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就有些烦躁,若不是家里规矩管着,怕他就要住到醉花荫那销金窟了。
“你做什么呢,还不过来给我更衣。”吴尚看陈氏如此不知趣,眼一瞪,就要发火。
平日里,陈氏最会看人眼色,不等他发火,就上来小意温柔的伺候,今日不知怎地,居然动也没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在找东西,你让丫鬟伺候吧。”
“找什么东西这么急。”吴尚看陈氏对自己如此冷淡,气焰不知怎么就消了下去,有些讪讪的开口。
“元娘才回来,身边没可用的丫头,我想把露珠送给她,把她的卖身契找出来送给元娘。”
吴尚一听就急了:“送谁不行,你偏送露珠。”
陈氏放下手中的东西,盯着吴尚:“为什么露珠不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她貌美,想收到房里,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露珠家里订有亲事,过了?十八岁是要回家嫁人的。再说了,你都有了两个通房,你还不知足?”
“我看上露珠又怎么了,还不是你生不出来!”吴尚被看穿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我生不出来?你一天到晚睡在哪你不知道么?我怎么生,我生的出来你就不怕不是你的种么?”陈氏立刻爆发了。
丈夫天天沾花惹草,自己硬生生的气下了病,还要替他遮遮掩掩,不敢声张。
”再说了说生不出来孩子也不一定是女的问题,男的种不好,怎么能长出庄稼?你天天睡在那通房房里,她们怎么也不见动静?”陈氏柳眉倒竖,差点没指着鼻子说吴尚不行。
吴尚何曾见过陈氏这样,又事关男人尊严,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是不是是元娘那个扫把星挑唆的你,你本来好好的,她不过回来不到两天,祖母被气病,你又过来跟我吵闹,我明日就禀了父亲,给她找个破落户配了,撵出门去。”
“你敢,你们要是敢坏了良心把元娘配那破落户,我就敢回娘家把你做的好事都抖出来,让我母亲到太后面前说道说道。”
吴尚一听,就缩了一下脖子,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陈氏母亲是太后的本家侄女,还颇的太后喜爱,逢年过节都是要进宫拜见的。
他祖父不让他纳妾也就是怕他那岳母,那岳母是武将家的女儿,脾气火爆,管的他那岳父一辈子没纳过妾。
“也不知道那元娘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这么为她说话。”吴尚不敢再大声言语,气呼呼的走到桌子边坐下。
“她一个女儿家,被你们扔到庄子上六年,不闻不问,你们谁想过她是怎么过的。本来一个金娇玉贵的姑娘家,手粗的像个农妇,你还好意思骂她?想当年,她孤身一人刑场送行,我们闺阁女儿哪个不赞她一声,反倒是你们,好歹当年也叫过陈五娘一声母亲,一个个都吓得像鹌鹑一样躲起来,我都替你们脸红。”陈氏越说越激动,手只差没指到吴尚脸上。
“那你,那你还嫁到我家?”吴尚梗着脖子问道。
“还不是你祖父三番五次去替你求娶,说府里规矩,年过三十无子方能纳妾。你父亲又有才名,想来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道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陈氏目光不屑的从吴尚身上扫过。
吴尚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陈氏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拿起一个盒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