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柳安国厉声喝道。
柳逸玄本想劝劝老头,却见他又生起气来,只得说道:“是孩儿不好,以后孩儿不再说便是。”
柳安国道:“你不知朝中人心险恶,稍不留心,便会授人以柄。今日边关急报,圣上召群臣议事,老夫身为相国,本应召去,然而圣上却并未召见老夫,必定是因老夫竭力主战,不愿再见到老夫了!”说着又伤心起来。
柳逸玄看到老头伤心,一时也手足无措,说道:“主战何错之有?金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大宋年年进贡,也没换来什么和平,到头来反而把这些野狼养的越来越肥,他如今要来亡我大宋,难道就应该坐以待毙吗?与其等死,不如狠狠咬他一口!”
柳安国看到儿子能理解自己的心思,多少心里也有些安慰,可他明白,皇帝不会那么像,他们能多当一天就多当一天,宁愿屈辱的割地赔款,也不愿做亡国之君,也许有一天会像越王勾践一样,东山再起,报仇雪恨。可是,他不会想到,历史是冷酷无情的,它不会给任何民族多余的机会,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铁的定律。
柳逸玄突然想到那位随父出征的好友王子纯,王太尉既然以死谢罪,那他不会也死了吧?连忙问道:“父亲,王太尉已经以死谢罪,那王公子他?”
“王公子也负了伤,正和一些残兵败将在北门外候旨。”柳安国道。
“北门外?为何不进城呢?”柳逸玄问道。
“这败军之将,没有圣旨,谁敢放他们进来。王太尉在信中恳求老夫要保全他儿子的性命,只是老夫现在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如何替他求得了情啊?”柳安国无奈的摇头。
柳逸玄一听王子纯有难,便开始着急起来,连忙说道:“那皇上会不会把他杀了?”
“应该不会,这几年边关的败仗接连不断,圣上也不再追究这些打了败仗的将军,无非是贬官发配,并没有杀这些罪臣。就怕”
“就怕什么?”柳逸玄急着问道。
“就怕朝中的小人,若圣上听信了谗言,就不好说了。”柳安国说道。
“那怎么办了?父亲还是进宫面圣吧,一来是完成王太尉所托之事,二来也可向圣上当面讲清其中的原由,若圣上归罪,你就辞了这官,不干了就是,省的整日担惊受怕!”
柳逸玄真想让老头辞官不干了,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这大宋的满朝文武和那两位皇帝老儿都得变成金兵的俘虏,与其投降被俘,不如现在全身而退的好。
柳安国听到这话,也觉得有理,这几年一心尽忠,却整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若真能告老归田,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老友所托,王子纯又是个精明懂事的孩子,一定要保他一命才是。便说道:“我儿说的有理,为父这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开恩,绕你子纯兄弟一死。”
“那太好了,父亲进宫也要小心,不要受那些小人的陷害,我这就去北门外看望子纯兄弟!”
“那好,你我父子分头行事,若圣上有了旨意,我便派人通知你们。”柳相国安排道。
“好嘞,孩儿就等候父亲的佳音。”说罢便出了书房,让人牵马过来。这时却见升官发财已经从禁军大营赶了回来,便吩咐升官:“升官,你与我骑马到北门迎接王公子!”
“啊?少爷,我这一路小跑回来的,腿都酸了,您还是叫别人去吧!”升官说道。
“少跟我废话!今天事情紧急,由不得你讨价还价,赶紧上马,前面带路!”升官一脸无奈,只得上马往北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