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手术的沈瑜很虚弱,还有麻药的作用,让他无力再和sese计较,既然她坚持不肯走,那就随她去了。至于她的那席“威慑力”的话,如果有力气,他会一笑置之,可惜这会儿他实在笑不动了。
sese和邹棋一人占据着一个沙发,东倒西歪的睡着。天亮之后,沈瑜让邹棋回家休息。
麻药已退,元气也渐渐恢复,沈瑜下了床,走到沙发前站定。sese裹着毯子,蜷曲在长沙发上,眼皮下已经熬出了浅浅是阴影。沈瑜想唤醒她,让她到床上去睡,但是她睡得很沉,轻唤几声都没有效果,不忍心吵醒熟睡的她,却又觉得她这样睡会不舒服,甚至会生病。
他稍稍俯身,手指触到她的额头,凉凉的并无异常,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脖颈,最后落在肩膀处,轻推了两下,她却只是无意识的动了动,仍然没有醒过来。
而这一幕,却被带着人来查房的郑医生看到。
沈瑜后知后觉的看向病房门的方向,郑绍珉站在一群年轻医生中间,笑意浓浓的看着他,这让他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不怀好意。
郑绍珉声情并茂的向学生们讲:“手术后第二天下床走动是有必要的,但是不要有大动作,比如弯腰、俯身,这样很容易会碰到术口”
沈瑜拉着毯子尽可能的遮住sese的脸,直起身子时,却很不幸的被郑绍珉的乌鸦嘴说中,扯动了术口,一股子钻心的疼袭来。不过,他一向能忍,虽然疼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几乎是不动声色,可是却没有逃过郑绍珉的眼睛。
于是,他笑的更深:“尤其是,不能趁机揩油、调戏人家,既然生病了就安分一点。”
他身后的学生们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有所指,都笑了起来,有些人甚至特别没眼力见儿的笑出声。
郑绍珉走到病床前,指着病床同沈瑜说:“过来躺下,让我看看术口。”
沈瑜咬着牙走过去,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凿个洞。郑绍珉则回头同学生们说:“一定要告诉病人,时刻保持好心情,这点很重要。”
郑绍珉和他一群看热闹的学生终于走了,沈瑜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顾华兰这一夜几乎都没有休息,亲自煮了粥,还准备几样清淡的小菜,一大早就赶到医院,身后跟着的佣人拿着日用品和干净的衣物。
因为沙发靠近病房门,推开门,顾华兰首先看到睡着的sese,愣了一下,才和佣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她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关切的问儿子:“好些吗?疼吗?”
“没事了。您不用来这么早。”
“妈不放心你啊,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粥,现在吃吗?”
沈瑜皱眉摇了摇头,“没有胃口,等等吧。”
顾华兰点着头,又看向沙发上的sese。思量片刻,她问:“就这么睡着会感冒的。”
沈瑜抿着唇看着熟睡的sese,莞尔轻笑:“说的是,等会儿喊她起来。”
顾华兰握着儿子的手,想起昨晚仍然心有余悸,“你可把妈吓坏了,邹棋打电话来说你病了,要我们过来给手术签字。你可从来没有动过手术,来的路上我和你爸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瑜笑着安慰说:“都是邹棋那小子小题大做,改明儿我批评他。”
“邹棋做的没错,通知我们是对的。他跟在你身边这几年没少为你分忧解难,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说着,她又看向sese,“这姑娘也不错,守了你一晚上,年纪轻轻挺能抗事,这点儿妈自愧不如。对了,上次你说,忙完这阵子就开始找女朋友,妈开始帮你张罗?”
“您看我这病秧子模样,哪个姑娘看得上我?”沈瑜自嘲着笑起来。
顾华兰看着儿子,叹气道:“你总是有推三阻四的有理由,,”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虽然她年纪小了点,要是真喜欢我也不会反对的。”
沈瑜无可奈何的看向窗外,反正不管他怎么解释,他和sese的关系总是说不清。对于解释不清的事情,他也懒得再费口舌。
ses从沙发上摔了下来,一声闷响,伴着闷哼,同时惊到了沈瑜和顾华兰。
顾华兰忙起身,沈瑜紧张的也坐直身子,而她却没事一样揉着头发从地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仍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摔到哪里没有?”顾华兰先开口问道,sese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丑了,还是在沈瑜和他妈妈的面前,这让她更加觉得抬不起头。不过,这一刻丢脸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确定沈瑜是否没事。
她跑到病床前,扳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眉眼深刻、语气认真的询问:“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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