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很聪明的人。
「我..我叫小洁。」我有些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的话。」
我有些茫然道:「这位大哥的酒里要加冰吗?」
他抬了抬下巴道:「不是这一句。」
我想了半晌,这才支支吾吾道:「爱..爱你个大头鬼?」
那一刻,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神变了。之前的从容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渴望。
从那天起,我的时间都被同一个男人给包下。
我未曾再伺候过其他人。
【爱上他】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这是他包下我的第一晚,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男性我基本上都讨厌,但说不出为什么,我对他却不反感。
或许是从他的脸上,从来都找不到其他人显而易见的淫秽吧!
我虽然姿色一般,但以往也有过男的为我晕船。只是在得知我欠下多少债后,他们没有一个不为此怯步的。
当时我深信他也会如此,于是我故意说了我要吃大排档,最骯脏最便宜的那种。
跟我一样。
但这并没有吓到他。
他只是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嚥,一边跟我聊着我的过去,我的喜好,我的梦想。
了解着小洁这个人,来自何处,想去何方。
放下筷子,我缓缓道:「我欠了很多钱,是你想像不到的巨债。」
他点了根菸,惯性将脖子后仰深吸了一口后道:「哪个在私人会所的女人不是因为欠债?」
烟雾缠上了我的发梢。
「如果你要的是一夜风流,那只要出钱就行,不用做这些有的没的。但你若要别的什么,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还是我自己的。
「我喜欢听你说话。」
这傢伙还真是不听劝啊!
眉头一皱,我假装不耐烦道:「你是不是不行啊?带我出来不打炮,光聊天?」
他却笑了。
细长的眼睛在眼镜后面瞇成了一条细线,就像是初春晒到暖阳的狐狸一般。
「你的时间既然是明码标价,又何必在乎是被包来干嘛的?」
固执的一字一句从他薄薄的唇中冒出,让我败下阵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要往死胡同里鑽,那就是你的事了!」
不再多说,我继续埋头苦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男人每晚来陪我吃饭购物,有时候还会带我去做脸理发,却连我的一根手指也没有碰过。
我没读过什么书,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或许还行,却自知没什么特别会聊天或是能开解别人的本领。而我们的话题,往往也都是今天做了什么,想吃什么或是去哪里逛逛之类,毫无内容的对话。
就算我年轻,也远远没有美艷到能让男人想供着的地步。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背后用意之时,这天,男人与以往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明显喝了不少,浑身酒气,几乎站不稳。向来白皙的脸上泛起桃红,常掛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不见踪跡。
解开领带跟几颗扣子的他,毫无防备地躺在我的大腿上,双眼半闭,像是随时能昏睡过去,却开口道:「你能...随便跟我说个故事什么的吗?不是你自己的故事也行,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都行...」
在欢场打滚多年的我,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有事。
微微张开细长的双眼,他眼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泪光,眼底尽是期盼。
那一刻,我知道他爱上我了。
但我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而是唱起了歌。
一首外婆教过我的,她很喜欢的一首老歌。
很多人称讚过我唱歌好听,只是男人从没有听过。当时不知为何,我就想唱歌给他听。
男人从我腿上爬起,用一种深沉的表情看着我。
在他眼底看见情愫的我,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道:「好听吗?」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像是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决堤般,却不带半分侵略与企图,仅仅是透过拥抱,将自己难以啟齿的感情传达到另一个人身上。
双手没有不安分的游走,他甚至没有哭。
尖尖的下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第一次,我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那一刻,我知道我也爱上他了。
儘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