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别院里么,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意思,她抿着茶,并不多言。
可能,温丞礼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就只有你一人孤身前来么?”徐锦宁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上官家人。
紫御道:“是,只有我一人。”
温丞礼闻言,俊眉一皱,似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一起寻老谷主的下落,上官公子烦请放心。”
“那就多谢公……公子,姑娘了。”上官紫御双手抱拳,“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就不打扰各位了。”
丰禹抱着剑站在后面。
等他离开,徐锦宁问温丞礼:“你怎的不告诉他老谷主的下落?”
“他在说谎。”温丞礼神情肯定,喝口茶,觉得苦眉头皱的更深,“并非只有他一人来此,昨日我去见老谷主的时候发现上官梓恒正跪在门口,请求老谷主帮忙,言辞是,上官紫御抛弃了上官家。”
“什么?还有这等事?上官紫御不是一直自诩为上官家家主么,怎么会做出……这等,这等……唉。”徐锦宁没想到上官紫御居然会抛弃上官家。
温丞礼说:“自那日我们与上官家分开后,上官家的人的确出现早病早死的症状,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给他们递了封信,让他们去投靠夏国霍骁,上官梓恒不肯背叛宁国,成为卖国求荣之人,便与上官紫御产生了分歧,一怒之下带着一部分上官家的人离开了上官紫御。”
“这梓恒倒是个有骨气的。”
徐锦宁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穿着蓝色长袍,乌发高竖,文质彬彬的男子,那男子长得不错,就是一副迎风弱柳,随时会病死的模样,人家看着弱,这骨子里却是硬朗的。
“所以上官紫御现在是为霍骁做事。”徐锦宁挑起左眉,低声笑一声:“所以现在霍骁已经知道我们抵达巫国,并派上官紫御来找我们麻烦?”
“大概是这样。”
丰禹却有疑虑:“他们两兄弟有如此分歧,你能保证上官梓恒说的便是真话么?老谷主隐藏的那么深,那上官梓恒又是如何得知老谷主下落的呢?”
温丞礼回答:“上官紫御告诉他的,上官紫御毕竟是上官家的领头人,即便其他人不愿意帮霍骁做事,他也不能看着上官家人死于此。”
“终于小情,舍弃大家,上官紫御也不容易啊,宁愿背负卖国骂名也要拯救上官家的毒雾疾病。”丰禹呵笑着。
温丞礼说:“自古忠义难两全。”
“可霍骁又有什么本事能让解除上官家的毒雾症状呢?难不成把上官家的人血液都抽干,换上新鲜的血液啊。”徐锦宁剥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嚼着。
“霍骁要么是在骗他,要么就是聂白有办法,聂白这人深不可测呢。”温丞礼说。
徐锦宁点点头,她都能从前世跑到今生了,解毒雾应该也只能算是小事了吧。
红影卫黄煜匆匆来报,“主人,乔昱大人已到城门口,说是看到聂白已经追过去了。”
“聂白诡计多端,让他小心些。”
聂白居然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城里,是笃定他不会有事,还是不知道他们来巫国了?
徐锦宁看看温丞礼,他眉头深锁估计跟她想的问题是一样的。
“我担心聂白的人会去找温丞雨的麻烦,丰禹,你带上一半儿红影卫前去小宅附近护卫,若是有异常,直接将温丞雨带到我们面前。”
温丞雨绝对不可以落在聂白手里。
“公主有心了。”温丞礼感激的看她,又说:“我也曾担心聂白是为了丞雨才来巫国,可这几个月来,他的人并没有出现在丞雨的住宅附近,反而一直在找着什么。”
“他应该是知道温丞雨身体不行故而一直让老谷主治疗,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来的这么快,为了自保,他必定会把温丞雨攥在手中威胁我们,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不防啊。”徐锦宁又剥了几颗花生,直接放到温丞礼手心。
这客栈饭菜不怎么样,咸水花生倒是不错,她一撇那小盘子,里面的花生几乎都让她一个人吃完了,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双手叠放的放在桌子上目送着丰禹离开。
温丞礼默默地看一眼她面前的花生壳,除了花生之外,她什么都没吃。
茶水虽苦,不知为何此刻却喝出了一点甜味儿。
温丞礼扬起嘴角,转过脸,看着路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巫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