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丞礼中毒的事让徐锦宁焦心不已,也无心再去管街上的流言如何,对那场戏的评论如何,一心都扑在派去云巅山的人身上,每隔一个时辰就会问有没有云巅山的信鸽传回来。
温丞礼看着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很是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徐锦宁这般对他,从一开始的质疑到现在的全身心相信?
徐锦宁现在应该是相信他的吧,原来被人信任是这样的感觉。
温丞礼上完药后便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微风拂面,柳枝飘飘,太阳虽然有些毒辣,也碍不住这夏日炎炎、一片生机。
凉茶暖心,他偏过头看向坐在不远处树荫下谈事情的徐锦宁,今天难得孟老愿意出门跟她一起散心研讨机关术,徐锦宁在机关术、兵器改造上面的造诣确实不错,照影只从徐锦恒那儿拿到两幅改造过后的图纸,还是因为徐锦恒整军前夕让他去准备,他临摹下来的。
两张图纸已经送往北境,作为等价交换,他已经命方无涯将北境附近所有的蛮夷之徒绞杀殆尽,他并不想从徐锦宁这里空手拿到那图纸。
一只机关雀落到他的手边,上面扣着纸条,温丞礼伸手拿过来,冷不丁看到手腕上的黑线,他放下机关雀,撸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一条黑线从他的掌心一只蔓延到胳膊上,已经快接近心脏的位置。
“这种毒并非云巅山上的毒。”温丞礼眯着眼睛,见徐锦宁和孟老聊得正欢,起身离开了亭子,临走前让小厮告知徐锦宁他先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里,温丞礼立刻让人去准备一盆热水,之后便将人全都叫出去,把房门关上后他才拿出匕首划开右手,他的血液有些变黑,这的确不是云巅山里的毒,应该是另一种药效跟那药一样的毒。
那冰灵蛇可能就没办法解毒,若是这条黑线到心脏,那他必死无疑。
毫无痛觉的死去,那人对他还真是仁慈。
这件事断然不能让徐锦宁知道,不然她能做出什么还真是难以猜测。
把手腕重新包扎好,将那盆血水倒进盆栽里,他才出门。
听外面的小厮叫是徐锦昭来了,徐锦宁叫他过去把把脉。
徐锦昭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查出这么奇怪的毒,他并不担心。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徐锦昭耍赖皮的声音了,温丞礼把袖子往下面拉拉,“公主,太子殿下。”
“本宫见你先回去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现在是要关系到温丞礼的身体问题,徐锦宁就紧张的不得了。
“没有,只是觉得天气闷热,有些困乏罢了。
“是么?”她看向徐锦昭,“昭儿,给你姐夫检查一下。”
“好嘞!”
徐锦宁瞅着他那开心的样子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呼他脑袋上,怎么着,温丞礼生病他还能这么开心,是不是还得敲锣打鼓一番?
温丞礼把手递给他,“公主多虑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就会看出来。”
“但你不会跟本宫说的,不是么?”
她说的很对,关于中毒这件事,温丞礼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
徐锦宁又不是什么解毒圣药,还有那欧阳怵身份都还没调查清楚,徐锦宁若是贸然去找人算账,那后果可能是他们无法承担的。
徐锦昭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给他把脉的,还有模有样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眉头的,脸上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倏尔,徐锦昭惊叫出来,指着温丞礼半天:“姐,姐夫,姐夫你,你体内……”
温丞礼暗叫不好,难道他真的能检查出来?
不应该啊,他才学医多久,哪怕是在怎么天资聪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到连他都无法诊出的毒药啊?
“怎么样?那毒也要如何抑制?”徐锦宁着急的问。
“姐夫体内……没毒啊。”徐锦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温丞礼松口气,还好没有诊断出来。
徐锦宁却是一头雾水:“什么?没有毒?可……可他的伤口明明跟云巅山时候一样,你再仔细瞧瞧。”
那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温丞礼也的确没有痛感,怎么他还说没有中毒?
或者,温丞礼体内的毒比她想的还要严重,还要难以诊断出来?
侍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行礼后说道:“启禀公主,大皇子的人已经快抵达宁都城了。”
“大皇兄他们今日回来,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光顾着温丞礼中毒,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你们二人在府上呆着,我去城门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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