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都内,温丞礼看着夜空高悬的月牙,算算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
果然,他刚数到一,就见一人火急火燎的从拐角那儿跑了进来,怀里抱着医箱,身后还跟着。
温丞礼无奈摇摇头,什么时候徐锦昭才能把这冒冒失失的性子给改掉了?
这出一趟宫回来人变得是越来越莽撞,哪里还有一点儿太子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徐锦昭招人喜欢的地方,纯粹、干净、天真、善良,可能这就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孩子应有专宠,温丞礼有些羡慕他,徐锦昭从小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一颗珍珠是要放在手心上捧着的。
“姐夫,姐夫!”
温丞礼左边嘴角挑起,还知道要轻声细语,不错不错。
“都准备好了?”他问。
夜里不算很热了,但徐锦昭和临清二人跑的急匆匆的,二人头上都冒了不少汗。
“按照姐夫你吩咐的,都准备好了。”
温丞礼点点头:“走吧,进去吧。”
椒房殿内的宫女太监都被遣出去了,里面只有一位太医留守,这太医坐在案几边睡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温丞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三人做贼似的悄悄的来到了寝殿。
皇后还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脸色比前几日还要惨白一些,唇上一点儿的血色都没有了。
温丞礼让徐锦昭把人扶坐起来,让他跟临清二人一左一右的架着皇后,防止她往下倒去。
温丞礼拿过药箱,看到里面浸染了毒粉的银针,银针已经有些发黑了,他就是要以毒攻毒,皇后中的应该是一种让人长睡不醒的毒药,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救治,而且必须要银针施穴。
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他不能先向徐锦宁或者和帝说明,只得亲自尝试,这解药也在,若是以毒攻毒不行,还能及时服下解药防止毒发身亡。
他拿过最长的那根银针对准了皇后的头顶,跟徐锦昭对视一眼后,他开始施针。
宋太医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去看看皇后的情况,一推开寝殿的门,就看到那三人围在皇后身边,正准备开口叫呢,温丞礼快速拿过一根没有沾毒的银针直接射中了他的睡穴。
宋太医瞪着眼睛就这么倒在地上昏睡了。
“姐夫,你可真厉害,我也要跟你学飞针。”徐锦昭可谓赞叹不已。
温丞礼没有理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上的银针……
摘月楼里,徐锦宁笑着放下酒杯,“看来他还是很在意这次的赌约的啊。”
反正赢了输了她都不亏,她也不信温丞礼会在那三天刁难她。
乔昱站在一边倚在墙上,“公主,您就这么自信驸马会救醒皇后,连太医都没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人不行不代表另一个人不行,温丞礼和昭儿之前也在研究解救的办法,想来是已经琢磨透了才会在今天晚上行动。”
看到一只鸽子落在窗口,乔昱过去拿过信鸽上的信封,走过去递给徐锦宁:“公主,汇江来的信。”
徐锦宁笑着接过去,“啧啧啧!流言还真是个能害死人的东西,这一路上都是对大皇兄不利的流言,看来咱们得想办法帮他一把,不能让他一回来就接受审讯。”
徐锦晟又遭到刺杀了,而且“命在旦夕”?
可一直守在徐锦晟帐营门口的红影卫并没有见到任何刺客从徐锦晟的帐营内出来。
根本就是徐锦晟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这流言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利用假刺客的事情将流言继续夸大化,徐锦晟这一招走的还真不错。
“那我们现在应该要怎么做?”乔昱问。
“本来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在徐锦晟回宁都的途中设计杀了他,但现在碍于这些流言怕是不能动手了,徐锦晟一死,那大皇兄便是首要的嫌疑人,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徐锦宁把信放到桌子上,左手手指上下点击着桌面,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江州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是,早上也有传书过来说已经开始审问,估摸着现在应该已经拿到供词了。”
徐锦宁:“那便好,这次应该能把霍骁安插在江州的所有据点清扫干净,江州干净了,便是其他的州府。东于三城里的奸细有调查清楚没有?”
“红影卫还在秘密调查中。”乔昱说。
“加快速度,东于三城、北境七座城池都要排查,不仅要查霍骁的人,还要查温丞礼的人,这次东于三城没怎么出兵,但我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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