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刺客团的首领,更是夏国的太子,来到宁国肯定是有其目的,虽然他现在对徐锦宁造不成威胁,难免以后他会为了夏国使什么绊子。
怎么就证明这次江州暗杀事件不是温丞礼指示的呢?
他总不能想让自己国家的将士们奔赴战场送死吧?
这几天乔昱也一直盯着温丞礼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好像刻意的一般,表现的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又觉得哪里不正常,好几次乔昱趁着没人去他的房间翻找,房间除了衣柜里的衣服是他的,其他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个人只是住在这间屋子里,他可以随时走,而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越是如此,越是觉得这人目的不单纯。
还是要盯紧他的好。
温丞礼、徐锦宁二人又商谈了一下宁、夏两方军队的情况。
徐锦宁拿着扇子扇着风,笑道:“我估计下一场肯定就是霍骁的军队赢了,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吃亏,白白丢了夏国这么多条人命。”
“怕是徐锦晟要吃一次亏,只希望双方的伤亡能少一些。”
徐锦宁一听,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徐锦晟这么做简直就是找死,只要是伤害到宁国利益的,她都不会放过。
把将士们的生命当成一场游戏,一个筹码,这件事她绝对不允许。
她这次不仅要让徐锦恒取得军功,还要让徐锦晟颜面尽失。
她冷漠的拿起桌子上的信,从中间慢慢的撕开,然后又对折再次撕开,直到撕成一点一点的碎片。
温丞礼看到她忽然变冷的脸,心里猜测她这是又想到什么折腾人的办法了?
另一边,额木齐之前因为受了伤被徐锦晟留在宁都,收到徐锦晟的信他还是有些吃惊的,这家伙都跑到汇江去打仗了,还不忘了要让他对付徐锦宁?
徐锦晟是想让他想办法牵制住徐锦宁,不要让她在后面捣乱,但是他对宁都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制造混乱呢?
他也有好几次去公主府查看情况,里面高手如云,根本不是他能闯进去的。
“吱呀”
门被推开,穿着黑衣斗篷的人走进来,坐到他面前,用沙哑的声音问他:“徐锦晟让你对付徐锦宁?”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让徐锦宁成为他的后顾之忧,但实际情况是我连徐锦宁的身都近不了。”
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不过也没关系。”
他从怀里把瓶子递给额木齐,“动不了徐锦宁,还动不了皇后么?把这个想办法让皇后服下,这药会让皇后身体成像一种虚弱的状态,到时候徐锦宁忧心皇后自然不会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前方战事上。”
这药要不了皇后的命,他也并不想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你居然有这个药,这药虽然要不了人命,却能伤及人的根本,服下之后怕是皇后这辈子都不会……”
“宁国的皇后而已,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额木齐目光扫过黑衣人,也不知道此人究竟与宁国皇室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想到这个方法,但他说的不无道理,宁国人的生死跟他要做的事情比起来真的是太不值一提了。
既然他现在别无选择,也只能先听他们的,顺便还能去徐锦昭那儿调查一下临清的下落,之前徐锦晟对他身边那个小太监的调查额木齐一直放在心上,能进宫也是好的。
德妃乃是徐锦晟的生母,有她帮忙应该很很顺利才是。
黑衣人没有在做逗留,人东西交给他之后就走了。
丞相府内,左丞相满是冷意的眼睛盯着眼前跪着的几个人,这几个人身上是无数道被鞭子鞭打的伤痕,可这些人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左丞相放下手中的鞭子,让人拿了一些滚烫的开水过来,他嘴角扬起残忍的笑容,端起那盆开水,直接从其中一人头顶往下倒。
那人痛苦的挣扎着,一盆热水浇完,那人躺在地上疼的发抖打滚,挣扎一会便没了生息,竟是被活活的烫死了,他脸上、胳膊上全都是开水烫出来的水泡。
“怎么样,还是不说?”左丞相的声音平稳冷淡,明明已经是天命之年,可这人身上的冷意却丝毫不落,反而更让人觉得阴狠、残忍。
在聂先生与左丞相之间,剩下那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个人同时咬断了藏在牙齿后面的毒药,他们宁可死也不想落在他们任何一方的手里,聂白的手段与左丞相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都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早的了结自己的性命。
左丞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几具尸体,“聂白啊,你这几条狗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宁死不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