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开始,宁国、夏国、巫国不过是成了她们三人为了报复天下利用的棋子,我回来只是为了阻止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她们三人?你是说成国公主么?那公主不是只有两位么,难不成还有第三个?”
徐锦宁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就好像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森冷的盯着她。
“我不能出去。”他叹口气说道:“徐锦宁,你要做的是要跟他一起阻止她们,不只是成国公主,还有那个男人。”
“男人?你说聂白?”
“是他,小心他,这个人远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他乃是成国其中一个皇族。”
“还有呢?”
那人摇摇头,“于他,我所知不多,却是一生的仇敌。杀了他,阻止一切再度发生。”
“再度……发生?”
“你若是不阻止他,所有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宁国会灭,天下会血流成河。”
“为什么是我?”徐锦宁不懂,怪不得重生后许多事情都与前世发生的不一样,就像是一盘下过一遍的棋局,忽然因一颗棋子改变了走势,以至于整篇棋局都得重新来过。
可谓,一步错,步步错。
“有些东西是能超越前世今生,跨越轮回的。至于答案,你自己去寻吧。”
他做了个挥挥手的动作,示意她可以走了。
“入口只能打开一次,你出去后便不要再回来,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
他双腿盘在一起坐下背对着徐锦宁,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锦宁心中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可她知道他不会再说了,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从前世“回来”。
是温丞礼让她回来的么?
徐锦宁莫名的眼眶发热,她一伸手摸脸,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眨吧眨眼睛,只觉得这人的背影是那么的寂寥、孤独,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哀伤,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是谁,可她总觉得是认识他的。
再往前走走,那人依旧背对着她。
擦擦脸上的泪水,她冲那人拱手做作揖:“多谢告知,我必定誓死守卫。”
他扬扬手。
徐锦宁做了个深呼吸后转身离开,又看了看那发光的青色玉瓶,上了楼梯,在她出去后,那人又转过头来,黑暗中他裂出了一个笑容,“希望你能阻止!”
随后,他又看向那翠瓶,“既然带回来了,那就让我们再战一场,看看究竟谁输谁赢。”
说完,他闭上眼睛哼唱着春悲赋。
到了外面的内室,琳妃墓的冰棺又移回了原处,前世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辞,这些都是在她死了之后发生的,从她被徐芳菲囚禁在水牢里之后外面的一切消息都是她传递过来的,她不知道温丞礼是否曾经找过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一趟来也不算审么收获都没有,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妆容后离开了琳妃墓。
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再来了。
既然一切起因都是成国,那她就要亲自了结与成国的这段孽缘。
军机处走道里,赵管事提着灯笼、摸着下巴站在密室门口,一脸疑惑得盯着那铁门。
小厮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赶紧跑过去叫到:“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啊,欧阳先生一直在找您,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讨呢。”
赵管事却是愣神的盯着那铁门上的锁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之人。
小厮又赶紧把手放到他面前挥了挥,“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赵管事还是没理他。
小厮急道:“大人,欧阳先生那边正着急着呢,这密室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赵管事终于开口了,他问:“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挺久,有没有听到里面有过什么声音?”
他刚刚好像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没有,从来没听说里面有声音。”那小厮挠挠头,“怎么了么?”
赵管事拽了拽铁链子,这铁链乃是寒冰铁,火烧不断、刀砍不断,除非是有钥匙不然这扇门永远都无法打开,真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也可能是他魔怔了吧,他晃晃脑袋:“没事了,欧阳先生找我什么事?”
“没不知道呢,好像跟宁夏两国交战有关。”
“知道了,走吧。”
密室里的人哼唱完春悲赋后,沙哑的开口道:“一曲春悲赋,两段离人愁,万骨血肉躯。皎月丞司,智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