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宁国国运的事情徐锦宁也不会去做,哪怕是自己最讨厌的人去主持春日祭,只要不妨碍宁国大业,她都无所谓,起初她还担心主持人是徐锦恒,徐锦晟会去搞事情,提前做好了准备,如今主持换人她也无需担心了,他总不能在自己主持的祭典上搞事情吧?
但是徐锦宁也懒得出去看这祭典,在自己院子里听自己喜欢的人弹琴难道不好么?
锣鼓声远了之后,温丞礼又给徐锦宁重新弹奏了一曲,他弹奏的是春悲赋。
曲子听完,徐锦宁便想起了江阴夫妇的爱情故事,原本心情还挺雀跃的,听完后更是深有体会,心中悲痛。
如果她没有这次的重生,说不定后人提起宁国长公主只有慌淫、贪恋美色、骄傲狂纵等印象,绝对不会像夸赞成国公主一样的去赞美她的。
跟江阴夫人比起来,前世的自己真的是非常的不堪。
“怎么想起弹奏这首曲子?”徐锦宁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心里难受的发紧。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温丞礼把双手放在琴弦上,不轻不慢的说:“只是忽然想不到要弹奏什么,偏偏这首曲子映入了脑海。”
“是么,这么大好的日子你弹奏这样的曲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烦。”
“扰到公主的心情,是我的不是。”
他只是很怀念在冷宫的日子,弹琴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母妃昔日对他嘘寒问暖的画面,以往这首曲子寄望的是江阴夫妇矢志不渝的爱情,如今却成了他思念母妃的曲子。
青儿……慕青黎,他的母妃啊。
“他们的爱情故事真的很美妙,也不知道……”抬眼看看温丞礼,对方的脸色依旧平静,徐锦宁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她今生的爱情又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而说出口的确是其他的: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游行到哪里了,晚上还有烟花呢,今天的烟花一定是全年最好看,最灿烂的。”
“锣鼓声挺远的!”温丞礼说。
徐锦宁手托着下巴,笑着望向他:“本该今日所有宁都男儿都穿红衣跟着出门一起游行的,你倒好在这里潇洒弹琴。”
温丞礼穿着一身素白长袍,袖口用银线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领口自左侧腰间也用银线绣着同样的竹叶花纹,乌黑的黑色瞳孔清澈灵秀,却藏着深深的寒意与不易近人,他低头侧目,侧脸线条柔顺,却因那微微下垂的嘴角显得有些凉薄。
明明长得一副美人模样,却偏偏总是摆出这幅冰冷冰山的德行,若是温丞礼发自内心的笑起来,那得是人世间的一大绝色,府上所有的面首都不及他一个。
“公主怕是不喜我去给徐锦晟下跪吧!”
徐锦宁耸耸肩,的确,穿上红袍就必须得去府门口跪着,迎接所谓的春日祭主持。
刚刚门口响动声非常大,说明大部队已经从她府门口走过,除了温丞礼之外,府上其他的侍卫都已经穿着红袍在外面迎接,远送。
让温丞礼去给徐锦晟下跪?
呵,徐锦晟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德妃宫内,德妃一大早就亲自帮徐锦晟穿上衣服,亲自送着他出了宫门口,宫内不比宫外那么严谨还是可以随意走动,只要不出皇宫大门,不沾的春日祭的游行盛典就行。
她穿着蓝色丝织长裙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抬手拿起飘落在树枝上的红色布条,徐锦晟今日会成为宁都最耀眼的男人,和帝又算什么?
今日的徐锦晟比和帝还要尊贵,还要有面子。
“青儿啊青儿,你真应该亲自去看看你儿子穿的那身衣服,多么的好看,他的容貌与你长得非常相似,很快,很快就可以完成我们的心愿了。”
捏紧了手中的红色布条,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曾几何时,成国的天空也是这般的湛蓝,一尘不染。
“德妃妹妹今日倒是有空出来走走了,本宫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缩在你那宫里抄经念佛呢。”
皇后要是知道出来走走都能遇到自己不想见的人,肯定就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宫里呆着了,可惜事与愿违啊,偏··偏他们也已经走到了御花园这儿,要是掉头走了反而让人笑话她怕了德妃了。
德妃在心里道了句:“冤家路窄!”
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姐姐也在御花园,是妹妹失礼了。”
“本宫也是刚到而已。”看到德妃手里拿着红布条,刚刚一脸自豪得意的模样,皇后就气不打一出来,从别人那儿抢来的主持位置,有什么可炫耀,可骄傲的?
众所周知,论功轮德都是徐锦恒略胜一筹,什么时候轮得上徐锦晟那个次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