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国覆灭,二位公主逃亡,这其中又发生了多少变故?”温丞礼没有回答德妃的话反而一直在逼问着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当然,他也没打算德妃能完完全全的将事情告诉他。
德妃瞳孔猛地收缩,这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他是成国旧人么?
可不该这么年轻才是,亦或者他是常青阿澈的朋友?
“常青和阿澈是你什么人?”德妃问道。
温丞礼倒是没想到还跟常青、阿澈有关系,虽然知道他们是成国后人,但他们并没有复国的打算,“之前派去杀他们的,是你的人?”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又何须来问我?”
说不定这人只是想要诓她的话,不能上当。
德妃看了看手中的白玉长笛,上面刻着的是她的名字,而青笛上面刻的则是青儿的名字,这两根玉笛是她们分别之时互换的信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这根玉笛。
德妃眼眶发热,盯着玉笛的眼神柔软了几分,“这笛子为何会在你手中。”
“长夏三十七年,夏国冷宫大火,夏国黎皇后葬身火海尸骨成灰,然而……”说到此,温丞礼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然而多年后,黎皇后却现身宁国冷宫之中,其中德妃娘娘又掺合了多少?都说江阴夫人为夫坠落汇江,可江阴夫人明明就是夏国的黎皇后,到底真相是什么?”
一根银针顺着德妃的脸颊划过,‘叮’的一声打破了德妃身后的花瓶。
“还有呢?”德妃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
那一年的大火除非是参与之人,否则无人知道那火是如何点燃,又是如何焚烧了整座后宫,当然,这一切德妃都知道,她都知道的。
“当年的大火与德妃娘娘又有多少关系?”
温丞礼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那场火就是德妃放的。
“你觉得呢?”德妃反问他。
温丞礼已经有些不耐烦,“若是将你成国公主身份告知和帝,不知道德妃娘娘还能不能如此镇定。”
“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温丞礼的声音凌厉起来,“我只想知道真相!”
德妃闭上眼睛,想起那个穿着宫袍,天真无邪叫她姐姐的青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睁开眼睛看向来人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能知道青儿这么多事情想必跟她关系匪浅,若非亲信之人,她是不会将这玉笛交出去的。”
“你知道的的确不少,但我们两姐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国,宁国覆灭我成国,杀万民,灭国城,这笔血债难道我不该找他们讨回来么?”
“江阴是如何死的?大火是如何烧起来的?徐锦晟……是谁的儿子?”
德妃说:“江阴还活着,只是我并不知道他被关在了哪里,当年他被追杀至汇江后的确是跳了江,可他并没有死,夏国冷宫为什么大火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已经焚烧了一半儿,青儿也是因为服用了巫国特制的药丸才逃过一劫,只是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晟儿……是她的孩子。”
温丞礼脑海中的某根弦“砰”的一声断裂,徐锦晟……是母妃的孩子?
“怎么……可能?”
他不信,徐锦晟的年纪比他不过小两岁,怎么会是母妃的孩子,怎么会是……他弟弟?
这简直是荒谬。
“的确是!”
“和帝不可能会看上一个烧的面目全非的女人,江阴也很早以前便跌入汇江,那徐锦晟的父亲是谁?”
德妃没想到此人的思绪转的如此之快,“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你打算将她关到哪里?”
“一个安全的地方。”
温丞礼握了握拳头,“在手里她过的非常不好,我会带她离开。”
“你觉得我会把她交给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哼!”看到外面有人影晃动,温丞礼冷声道:“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身影一闪,屋子里的蜡烛尽数灭去,等德妃将其中的烛火点燃,屋子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就连手里的长笛也不知所踪。
对方身形不高,声音粗哑听起来倒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难道他真的是夏国冷宫里的人?
那场火里到底还有多少幸存者?
又是如何烧起来的?
这个人知道的这么多,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