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无法出来,这才过来看看驸马有什么需要。”
温丞礼谦然道:“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叫王爷了,王爷客气了,公主府从来都不缺什么,公主也是被暂时禁足而已,囚禁倒是说不上。”
“呵!倒是本王用词不妥当了。”
看温丞礼这面红如玉、神采奕奕的模样的确不像是缺什么的,说不定好吃好喝的呢。
徐锦晟反客为主的坐在主位上,冲着下人扬扬下巴,旁边的管家看了温丞礼一眼,见他点头,这才上前给他倒了茶然后才恭敬的站在一边。
徐锦晟品着茶,喝了一口道:“本王想跟驸马单独聊聊,可否?”
虽然是询问,可那语气却丝毫不像是问问,反而有些强制性的味道。
管家会意,看了一眼温丞礼后才离开了前厅,顺带着带走了旁边的那些护卫和侍女。
客厅里,只剩下徐锦晟和温丞礼二人。
而刚完成任务的丰禹刚回来就听说温丞礼被徐锦晟叫过去,心下担心,赶忙跟着去了前厅,他没有现身,只是躲在客厅后面的一处角落里偷偷的听着。
温丞礼走到一边坐下,抬起下巴与徐锦晟对视着:“王爷把人都遣走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我说?”
“现下无人,你也不必跟我装。”徐锦晟说。
温丞礼浅笑,“恕我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
“驸马爷身为夏国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温丞礼又笑一声,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杯茶,他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用茶杯盖子轻轻的拂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说着与这些无关的话语:“王爷不妨好好品尝一下这雪夜茶,听说这茶叶只生长在北方的雪山上,需要当地的茶农爬到数十丈高的雪山才能采摘下来的呢。”
“茶香四溢,的确是好茶,皇姐这里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好的,可这跟我们说的话题又有什么干系呢?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我们为何不合作,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岂不美哉?”
温丞礼:“我实在是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这条命是属于长公主的,若是王爷想让我为你做事,你也得问问长公主才是。”
“你我都知道,这次徐锦宁不一定能逃出生天,如果徐锦宁死了,你作为驸马自然得跟着一起陪葬,难不成你甘愿年纪轻轻大业未成就去给她陪葬么?”徐锦晟的预期已经不甚友善,甚至带着一些威逼的意味。
温丞礼继续不为所动,“若是长公主想让我为他陪葬,那也是我应作之事。”
如果徐锦晟真的知道他的身份此刻应该带着人过来抓他,而不是在这里威逼利诱着,甚至只说知道他是夏国人,至于是何种身份……他应该是不知道的,聂白也不会让他知道。
说到底,徐锦晟也只是聂白的一颗棋子,他又怎么会将夏国最机密的事情告诉一颗棋子呢?
可笑的是需谨慎还以为自己是合作伙伴呢。
聂白的手段就是温丞礼本人都感到有些心惊,试问,从宁国这一年来发生的诸多事情中,有哪一件没有聂白的插手?
就是这次的紫藤事件,也是聂白的人在路上杀死了红影卫,顶替他们的身份来宁都杀人,陷害徐锦宁。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什么鹣鲽情深那全都是笑笑谈,若是你犯错,那徐锦宁必然是第一个将你推出去。”徐锦晟走到他面前,用手撑着旁边的桌子,面容靠近温丞礼的脸,冷声道:“你若是想为他殉葬,很快我就可以成全你们。”
“王爷还是慎言的好,作客可以,反客为主便是王爷的不懂礼数了。”
“好一个不懂礼数,希望你的骨头能像你的嘴一样硬。”徐锦晟用手指戳了戳温丞礼的肩膀,凌厉的扫他一眼:“咱们可以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拍拍温丞礼的肩膀后,徐锦晟狂笑着离开了客厅。
他走后,温丞礼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垮掉,“丰禹,出来吧。”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丰禹这才抱着剑,缓缓地走出来:“看来你早就发现我了。”
“事情如何?尸体是否已经安然无恙的送过去了?”温丞礼又喝了口茶。
丰禹说:“尸体已经送到大皇子府上,此刻大皇子应该在去丞相府的路上。”
“那便好,有左丞相出面证明,相信很快公主就会被放出来。”
温丞礼侧目,看向外面还在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