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这么傻。”
紫御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这群人好不容易从山里逃出来,自然是不能再深陷于那什么疫情之中,便有了带大家先离开的心思,哪怕现在是半夜,他也不想多耽搁时间。
紫御起身拱手道:“这次能从山里出来,多亏了二位的鼎力相助,只是我的这些族人也都累了,我们想要尽快的回到汀州,可能就先在这里与各位告别了。”
“现在?”徐锦宁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夜路可不好走,你们可以等到明日再离开。”
徐锦宁这么聪明,怎的会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也能理解紫御不想让自己的族人收到牵连的想法,只是这么快就急着走,难免让人心里不太舒服,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兄长,如今江州有难,我上官家向来都是医者仁心,应该前去看看,尽一份绵薄之力才是。”上官梓恒的想法就跟他完全不一样。
紫御斥他一句:“闭嘴,你懂什么?”随即,又对徐锦宁道:“我上官家虽然世代行医,可已经与世隔绝许久、知识浅薄,治病救人怕是不行了,我们现在也不过是……”
徐锦宁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庄主的意思,既然各位想走我也不多做逗留,能够相识也是一种缘分,今夜走还事明早走也没什么分别,我们就不远送了。”
紫御感激道:“那就多谢姑娘了,江湖路远,望各位珍重。”
上官梓恒还要说什么,被他瞪了一眼后后面的话深深的被憋了回去,只能抱歉的跟徐锦宁抱抱拳,气呼呼的走了。
“那我就先带着他们离开了,告辞。”
“慢走!”徐锦宁客客气气的目送他们离开了。
他们这一群老弱妇孺能走多远徐锦宁是不知道了,紫御也不想这些人受到那疫情的影响,无可厚非。
温丞礼等他们都走远了才开口问徐锦宁,“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毕竟是学医的,说不定只有他们能够解江州的这次危机。”
徐锦宁冷笑着:“你这么聪明难不成还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紫御心不在此,只想带着他的人远离是非,我没有理由让这群人陪我们送死,再者,救他们出来也是为了得到七日凋,如今合作已结束,也算是银货两讫,人家要走我还能拿刀拦着他们不成?”
只是多少有些太忘恩负义,好歹是他们用生命危险试探出的阵法吧?
温丞礼听她说话却有些想笑,还不喜欢强迫别人呢,当初是谁以公主的身份强压着他娶了她的?
不过,女人都是善变的,也就由她去了。
徐锦宁又说:“何况,我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不信你的医术还比不上那群只知道啃医书、顽固不化之人。”
有一点紫御说的很对,上官家再怎么是医药世家毕竟也在青鹿山困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他们可能研究炼制了不少的药品,但外面的病情疫情都是随时变化的,那些书本上的东西更古不化,他们又怎么能知道外面这些年多了多少种疫情或者病症呢?
温丞礼虽然算不上什么医药世家,可他知道的东西不比上官家的人差,加上徐锦昭这些时间也在不停的汲取医药方面的知识,她相信有他们两个在江州危机可解。
“相信公主也该猜到这病症跟巫国之人脱不了干系了?”温丞礼肯定的问完后喝口茶。
徐锦宁说:“十有八九就是徐锦晟跟那巫国之人合谋搞出来的。”
数千条人命,徐锦晟要拿什么来还?
想到此刻正风尘仆仆赶往江州的丰禹,徐锦宁又担心起来,希望老郡王平安无事吧。
徐锦昭听完江州情况后就坐在马车上看医书,这些书很多都是上官家人给他的,他们也带不走他便挑了几本有用的来看,下了马车,没瞧见上官家的人,他一愣:“姐姐,姐夫,他们人呢?”
徐锦宁扶额,“逃命去了。”
“啊?”徐锦昭小跑过去,左右看看:“他们这就走了啊,也太不地道了,好歹跟我们去江州看看情况再说啊,还什么医药世家呢,逃命逃的挺快的。”
徐锦宁嗤笑一声,“我们昭弟还是挺嫉恶如仇的嘛。”
温丞礼也是嘴角勾起、淡然一笑。
徐锦昭撇撇嘴:“本来就是啊,医者就是要济世救人啊,要不我去把他们追回来吧?江州这情况,有点凶险啊。”
温丞礼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
“休息休息,明日进城。”徐锦宁起身对侍卫吩咐道。
温丞礼仰起头看向夜空,隐隐觉得,今天晚上注定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