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雨,这夜空真是好看,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么的明亮,偏偏那黑云遮挡着那银色的月光,你不觉甚是惋惜么?”
徐锦宁走到门口自顾自的说着,冲门口站着的两个红影卫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点了下头后一人前去将小院的门关上,一人往后面走去。
当时徐锦宁的人去叫她过来,她也没想那么多,总觉得他们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瓮中之鳖,来了也不过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安安他们的心,可徐锦宁这么做……难道是她怀疑到什么了?
姚婉儿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公主,您若是觉得不困乏的话小女倒是可以再陪您下一局。”
“这一局都还没有下完,不是么?”
“您说的是,那,那我们喝杯茶接着下?”姚婉儿倒了杯温茶,伸手递给徐锦宁:“这些茶还是去年百姓上供来的,父亲一直都没舍得喝,这次可是特地给公主准备上的呢。”
“本宫其实不爱喝茶,酒才更对本宫的胃口,明知道喝酒误事,可不喝本宫又忍不住。”
徐锦宁回过身走到桌边,看看她手里的那杯茶,她冷笑:“这茶为劣质之品,本宫养的狗都不一定喝呢。”
“是次了些,赶明儿就让下人去买,公主爱喝什么口味的,尽管跟小女说。”
“若是之前便有银两去买上好的茶叶,又何必拿这些次等的茶叶来忽悠本宫呢?”徐锦宁拿过那杯茶,当着姚婉儿的面将茶水溅洒在地上,“事到如今,小姐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呢?”
“公主,小女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愚蠢的人当然听不懂了,那本宫便一一的跟小姐好好探讨探讨。”她打了个响指,红影卫蹲着上好的酒菜走了进来,把酒菜放到桌上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华菱见状,上前给她们斟满酒,随后拿着酒壶站在一旁,她也不知道徐锦宁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她被山里接过来以后,她也不敢多做揣测,多做妄言,想起姐姐的话,她也只能乖乖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一个乖乖女的形象呆在她身边。
徐锦宁品了品酒:“这酒乃是本宫从船上带下来的,这菜肴也是本宫最爱吃的上等菜,小姐不尝尝?”
姚婉儿已经开始着急起来,见徐锦宁的目光阴森森的,她只得拿起眼前的酒闻了闻,但没喝:“闻着确实是好酒,公主,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何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呢?”
从她进来开始,徐锦宁就阴阳怪气的说着那些话,每一句话都让她背后发凉,感到心惊。
徐锦宁喝口酒道:“从你们知道本宫要到襄州出访的时候,你们就秘密的准备了这栋简陋州府了吧?”
“公主的话,小女听不太懂,这本就是襄州州府。”
徐锦宁也不反驳任由她继续装傻,只是继续说:“起初,本宫以为你们是想用这么简陋、脏乱不堪的地方逼着本宫尽快离去,可这几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要立刻赶我走,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自甘下贱的供我驱策,跳舞、挨巴掌你都能忍下来,这可不像是在除夕夜说着大言不惭、狂妄嚣张的人。”
“小女只是听了公主的话痛改前非了,难道这也有错?”
“自然没错,可演戏过了头穿帮的也会快,你越是隐忍,越是对本宫笑脸相迎其中必有鬼,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女的一番心意倒是教公主说的如此不堪了!”姚婉儿握着酒杯,力气太大,指尖已然泛白。
二人持续的争锋相对,姚婉儿知道事迹可能已经暴露,徐锦宁本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她在宁都就有所领教,如今也只是更加的看清楚罢了。
姚婉儿站起身来,卸下了那层伪装,装了这么些天的笑脸相迎委屈可怜其实她早就装的腻烦了,“怎的不见驸马,是去搬救兵了么?”
“我们猜的果然不错,怕是这个院子外面已经被围起来了吧?”徐锦宁肯定的问,因为她已经看到驻守在院子外面的红影卫从墙头跳了进来,并且冲她做了一个手势。
她是正对着门口的,看的特别的清楚。
这些人怕是有行动了,只是不知道温丞礼现在到哪里了,算算时间,他已经离开了快三个时辰,应该已经找到赵钰在赶来的路上才是,她只需要再拖延一些时间便可。
姚婉儿得意的笑道:“是有如何?你以为驸马爷真的会去搬救兵么?其实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公主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清楚的呢?只要你求我,我可以告诉你啊。”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温丞礼早就知道,怎么可能?
姚婉儿变得狰狞起来,凶狠道:“徐锦宁,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