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您如何?”
姚婉儿急忙道:“公主,您总归是个女儿家,身边也不能没个丫头的,就让婉儿伺候您和驸马吧。”
姚婉儿低着头,看不到徐锦宁此刻难看的脸色。
这姚婉儿脸皮也真厚,昨日才让她出了一个大糗,现在她还是这么不知死活的要跟在她身边,她图什么?
还没被折腾够?
恰巧徐锦宁心情也不算好,一大早知道丈夫杀了贴身丫头,这如何能好?
“好啊,既然婉儿小姐这么盛情,本宫自然是要给小姐这个机会的,听闻襄州城外梨花绽放,本宫心情不佳,便直接去那儿走走吧。”
果真是当散心了,徐锦宁瞥了瞥身边的温丞礼,哼了一声率先离开了院子。
她身边没了静思还有一个华菱,这个丫头虽然也是笨手笨脚,但好歹不会多说废话让她不开心。
姚谌一个劲的催促着姚婉儿赶紧跟上去,一定要伺候好徐锦宁。
梨花林里,聂白一身白衣与这梨花倒是相映,他吹奏着属于春悲赋特有的曲调看着满山的落花,梨花飘香,让人的心境也跟着变化起来。
今年来赏花的人还是挺多的,徐锦宁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只带了一小部分人。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外面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只有头顶的一根白玉钗,倒显得清丽脱俗。
她的容貌太盛,走到哪里都得到一群男子的半步回眸,下轿的时候干脆直接戴上了白色面纱,只余露出眉眼。
温丞礼样貌同样罕世,碍于是男子自然是没有多作遮掩。
今日这梨花林也不知道在举办什么,人多得很,那些人穿着打扮看着不俗,该不会只是平民百姓。
徐锦宁冲着华菱一抬下巴,示意她上前去问问。
华菱恭敬的点了下头然后才去,没一会儿,她便回来了:“启禀公……”
“叫我什么?”徐锦宁及时打断她。
华菱一愣,赶紧改口:“启禀小姐,前方是才子会,大家都在拿着各自的画作进行评比赛诗呢,小,小公子也在那儿?”
“昭弟也在?”
“是的,就在前方!”
华菱走在前面带着路,徐锦宁好些日子没见徐锦昭,这小子竟是躲在这里看什么比赛画作?
一过去,就看到一群青年男子在那儿为几幅画争吵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都说自己的画作如何的精致好看,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江阴大师的嫡传弟子,画作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好。
徐锦宁听了也只是嘴角弯弯,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她拿着手中折扇用力的敲了一下趴在画作上,就差流口水的徐锦昭:“这么些天,也不知道过来找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么?”
乍然看到她,徐锦昭刚要激动的叫她“皇姐”周围的人便向他们投去了惊异的目光,他愣是把:“皇姐”变成了“黄姐姐。”
“我这不是听说这边许多才子相会,过来凑凑热闹嘛,姐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徐锦昭玩的都忘了时间了,他直接在客栈住下,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也只当他是个纨绔小少爷。
有萧飒在,谁敢动他啊?
“只准你来凑热闹,就不准我过来看看?”目光斥责的看向萧飒,“你也是,不知道来报个信,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萧飒换去了往日那身黑不溜秋的衣服,换上一身蓝衣,看着倒也是个普通仆从,只是脸上那道疤痕看着还是挺碍眼的。
“是属下的错,让公主担心了。”
还不是徐锦昭太能折腾,到哪里都觉得新鲜,愣是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徐锦昭调皮的抱住她的胳膊,“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了画画能痴迷到什么程度,就那边那个穿着朱色长袍的男子,用了三天时间才画了一片叶子!”
他特地加重了“一片叶子”,还要拉着徐锦宁过去看看呢。
这里的才子们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停下画作,徐锦宁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男子白皙的脸上还涂染着一些墨水,一席朱色长袍上也染了不少色彩,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酒葫芦上写着一个“江”字。
“就是他说自己是江阴的嫡传弟子呢!”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江阴先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堪的弟子啊。”
“就是,穷困潦倒的穷书生罢了。”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徐锦宁对那人更是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