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痕的袖子说道:“你身上的伤大致已经无碍,一会儿你便离开公主府。”
“啊?主人,我不想离开你,我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好您。”绰痕还以为温丞礼是要赶他走了,急忙说。
温丞礼的性子极冷,却也极稳,他淡淡开口:“自然不是让你离开宁都,去帮我盯住霍娉婷,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告诉我。”
“霍娉婷?”绰痕快速在脑海里搜索了这个人的信息,惊道:“霍骁之女霍娉婷?”
温丞礼点点头,“若是我没猜错,她现在就在宁都,徐锦恒也是落在她手上,你此去多加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了身份,霍娉婷身边高手如云,千万不可鲁莽。”
“是,绰痕领命,这就去。”
绰痕有了新的任务自然是开心的,当下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温丞礼觉得后背伤口可能是撕裂开了,他把外袍脱掉准备先上些药,这些刀口上并没有毒,否则他可能早就死了。
徐锦宁推开门,看到温丞礼正费劲的自己上药,看到光洁无暇的后背上有那么长一道口子,心里揪疼的难受,她上前拿过温丞礼手中的药:“我记得让你早些休息来着,怎么的,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窗户还开着,想必是绰痕刚刚离去。
也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什么了。
“不敢,我也只是刚醒。”
温丞礼睁着眼睛说瞎话。
徐锦宁哼了一声,故意加重手上的力气,听到温丞礼疼的闷哼一声,她才觉得心里痛快:“若是不出意外,这两日贼首就会上面送信提出交易。”
“公主是想拿图谱与贼人交换大皇子?”
徐锦宁肯定是拿着那图谱去见了别人,不然她不会这么开心,眼神中都透着几分喜悦,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我宁国的东西为什么要交给别人?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何时见我被别人威胁过?”
徐锦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温丞礼面前说话自然而然的把“本宫”变成了“我”,这一点她同样没有发觉。
温丞礼想,也是,徐锦宁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被别人威胁?
想起她手腕上的梅花印,他道:“我为公主把把脉,看之前的毒素清了没有。”
徐锦宁干脆一转身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笑道:“说起来我还没问,我手上的这梅花印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若是中毒,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身体不适。
可这梅花印来的就是很奇怪!
温丞礼蹙蹙眉,拉过徐锦宁的手给她把脉,脉息平稳并无任何的不正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手腕上的梅花印……
他掀开徐锦宁的袖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梅花印看了半天,她的手腕纤细、皮肤嫩白,这红色的梅花印就显得特别刺目,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了。
温丞礼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中了蛊,可他也没想出世间能有哪一种蛊虫能在人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公主身体无碍,不必担心。”
“那这梅花印?”徐锦宁还是有些不放心,任由谁身上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都会觉得奇怪的,何况她这还是中了毒之后才留下的。
还是说,温丞礼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想着,徐锦宁将看凑近温丞礼的脖颈,像是搜寻般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公主,这是……”
“别动!”
温丞礼身上的味道极其好闻,墨香里又夹杂着些许药草的香味儿,“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小就生长在药草堆里,身上的药草香这么重,就连雪夜里都是浓浓的药草香味儿。”
徐锦宁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似是在回味着当初的那碗解药。
温丞礼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血给她喝,看来是非常舍不得让她死呢。
说不定,温丞礼早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徐锦宁暗自想着。
一只飞镖快速的射中了床帏,惊的温丞礼直接下意识反手就将徐锦宁压在床上,护在怀里,耳边是徐锦宁哂笑的声音:“怎么,驸马这就迫不及待的要入洞房了?说起来,我么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呢。”
温丞礼一脸严肃,“我现在可没空跟公主打趣儿!”
见没有危险,温丞礼松开徐锦宁,拔出床头上的飞镖,上面有张纸条,看完后他才说:“看来,他们已经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