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这里可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
忽的,身后一声极冷的声音。
温丞礼收回手看向说话的人,这是军机处的守卫长严停,他的人跟名字一样都非常的严格。
“抱歉,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这里……”
“这里关着一个人!”严停说着将温丞礼拽到一边,“准确来说关着一个野兽,因为他是个疯子,而且也是宁都头号犯人。”
“头号……犯人?敢问,他是犯了什么错?”温丞礼好奇的问。
严停说:“不知道,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啊,那是我逾越了,不打扰了,告辞!”
温丞礼冲他点了下头转身又往休息处走去,心里却还是对那所谓的“头号犯人”感到好奇,宁国能有什么重要的犯人?此人又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居然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野兽?疯子?
严停一直盯着温丞礼,直到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才转身离去。
同时,那扇铁门里一尊琉璃玉瓶闪烁着异样的青色光芒,光芒乍然盛开,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密室,闪光过后,那玉瓶又恢复了原本的普通模样。
玉瓶旁边是一个铁笼子,那铁笼子里里外外的扣上了好几层铁链,里面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他的头发很长很长,手脚都被铁镣扣着,因为长时间带着手铐脚镣,他的手腕和脚腕全都是狰狞的伤疤。
看到那琉璃玉瓶在发光,原本死寂的眼神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妖孽出世,天下大乱,妖孽出世,天下大乱啊!”
一声如野兽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密室……
长公主府上,徐锦宁因为心情烦躁也没吃什么东西,心口也是难受的要紧,她把这个归罪为上午那个逃走的黑衣人还有那些死鸽子,因为这个她一天的心情都没好过。
想起温丞礼房间里的那个血色脚印,徐锦宁穿上衣服披着披风又来到了他的房间。
温丞礼这两天都在军机处,所以房间里也没有掌灯。
徐锦宁拿着灯笼推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她把蜡烛都点上,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只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走到床边,赫然发现那血脚印也不见了,是有人来清理过么?
这间房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温丞礼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锦宁的心情跌落谷底,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操作这一切。
她没有离开房间,只是坐在温丞礼的床上,这床上还有他留下的淡淡的香味儿,温丞礼身上的香味儿很好闻,也就几天不见他,竟然已经这么想他了么?
也不知道那军机处到底在哪里,她每次让人跟踪都会丢,温丞礼自己也找不到军机处的所在位置。
一抬头,对上墙壁上的那副画,一副秋菊图,她起身走过去,就见这秋菊图上面的线条是有规律的,它不像一般的秋菊,她把画摘下来发现这是双层画,回头看看房间里,确定四下无人后,她才把画轴打开。
“果然是双层画!”
里面暗藏着的这幅画是一幅地图,准确来说是一副还未完成的地图,地图的终点是一片森林,上面画着一坐铁城一样的地方。
“这是军机处的地图?温丞礼居然在暗中描绘军机处的地图,军机处里到底藏着什么?”
徐锦宁借助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快速的把这路线图记录下来,总觉得这路线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觉得自己差不多把这幅画记录下来了,她又快速的把画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等温丞礼把剩下的那一半路线图画出来她可以再过来看看。
再次躺倒温丞礼的床铺,徐锦宁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浅浅的睡去。
左丞相府!
又一只鹦鹉死了,左丞相冷着脸将那死鸟捡起来扔到外面,就听一声狗叫,那死鸟赫然被狗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左丞相嫌恶的擦擦手,回头看向夜空:“紫微星暗淡,天下祸事将出,聂白,你的大计又要如何实施呢?”
宁都已然成为这天下局势变换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将以宁都为中心发生改变。
陈垚一家的死亡,便是预示着灾难的开始。
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案,而是一种宣示,宣示着他的归来,噩梦再次苏醒,这个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