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面色难看,柔儿生性高傲怎么可能甘愿做侧妃,何况还是跟徐芳菲一同嫁进来,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皇上,江祁与二公主毫无感情可言,强行嫁娶也只是让双方更为难过,至于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江祁愿意一力承担,但娶妻……”
“圣上是要强逼着江祁拜堂成亲么?还是要压着江祁上礼堂!”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嚣张的跟朕说话?”和帝怒道。
江祁自知方才说话太过,他单膝跪地道:“圣上,江祁并非故意冒犯,只是这件事……”
“容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见朕,若是抗旨下场不会是你想看到的,多想想江州来之不易的和平,下去吧!”
江祁还想为自己辩驳争取一次,就见张公公走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还是没再能说出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和帝被三番四次的顶撞还在生气,恼怒的瞪了一眼江祁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甩甩衣袖去了后方偏殿。
德妃的人目睹着江祁脸色铁青的从御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那道圣旨,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了。
后花园里,德妃和徐芳菲二人坐在中央亭子里,桌子上放着一盆红梅,二人的心情倒是非常不错,只要能让徐芳菲嫁到江州,其他的事情处理起来就非常方便。
“这个江祁到最后不还是要娶你,你看看你瞎担心这么多天又有什么用?”德妃拿着剪刀将最上面的一支多出来的梅花剪掉。
“但是咱们这样逼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母妃我担心嫁过去以后江祁不会尊敬我半分。”徐芳菲又是喜又是惊,喜的是终于可以嫁过去,惊的是嫁过去以后她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德妃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宁都二公主他能怎么对你,又敢怎么对你?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你的身份,我的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给人欺负的。”
徐芳菲展露笑颜,“母妃说的是,我堂堂宁都二公主谁敢欺负我?”
当然除了徐锦宁那个贱人,一想到徐锦宁现在还在跟她耀武扬威,她还活的好好的徐芳菲就一肚子的火,又在犹豫要不要把北境刺杀徐锦宁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徐锦宁回到宁都之后并未提起过被刺杀一事,说不定她还没有找到凶手,没有任何证据,她又不敢说了。
既然都没人提起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夜鳞这几天也是神神秘秘,说是在养伤,可好几次她派人过去叫他,他都不在房间里,养伤,却又不在府上,他去做什么了?
察觉到徐芳菲的心不在焉,德妃把一盘杏子推到她面前:“你都已经快要成为江州郡王妃了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没,没有了,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出变故,其他没有。”徐芳菲急忙说,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德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德妃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母妃商量,母妃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平白给了抓了把柄!”
“母妃想多了,我怎么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您呢。四弟那边又是怎么说的,我听说父皇还是没有解除他的禁足,我也有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晟儿你就不必担心了,把自己照顾好就行,成婚前你就住在宫里,也好多陪陪母妃,等你以后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女儿了。”
闻言,徐芳菲红了眼眶,她坐到德妃身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抽噎着说道:“就算芳菲嫁了人也是您的女儿,就让江祁在宁都弄了个府邸,这样女儿就能天天陪在母妃身边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必须要给我去江州那边,拿下江州的主导权,日后才能扶持你弟弟上位,知道么?”
“可女儿实在是舍不得母妃!”
江州遥远,外嫁出去指不定多久才能回一次宁都,一边是舍不得宁都的骨肉亲情、一边舍不得江州的荣华富贵,徐芳菲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怎么她就不能像徐锦宁一样嫁了人还能留在宁都,高高在上呢?
真是不公平!
“放心,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交给母妃,你就安心的跟江祁回江州去,那江祁就算在不疼爱你也得顾虑他远在宁都的孩儿吧?”
德妃深谋远虑早已算好,等徐芳菲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借口他们新婚夫妻不方便带孩子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制衡江祁。
为了大业,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