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紫茄忙应了,“才还说要不要用野鸡汤下点银丝面呢。王妃这主意也好,我这就去办。”
宋承明才笑道:“河叔说,自从咱们成了亲,他这两月胖了四五斤都不止。”
五娘就笑,“我叫绿菠给河叔看了身体了,胖点好。”原本太瘦了。
宋承明知道五娘身边这些丫头的本事,就点点头,“河叔交给你,我放心。”
五娘对这个老人,心里也是敬重的。自己进门没十天,老人家就带着账本,将所有的账本都交了。真就什么都不过问。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这老人能从太、宗朝护着先后两个小主子活到现在,绝对算的上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羊肉鲜香,豆腐嫩滑,各色菜蔬新鲜。最后煮了饺子,带着汤吃了。
饭菜撤下去,宋承明就不打算再出去了。
原本是新婚一个月,两人睡在一个屋里也算是应当。等住够了一个月了,又因为身上的伤,就没搬出去。这人一直赖到现在,还能真叫他大冷天的搬出去不成。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样子。两人住在暖阁里,一个人占一边的炕头。
“过了年,你就该去军营了吧。”五娘问道。
宋承明‘嗯’了一声,“回来的时候就不多了。家里的事情都得你操心。”要是真有战事,后面的压力也不小。
五娘还没有说话,就听宋承明道:“你不必非得在后宅的里。打仗打的还是钱粮,这些事,都得你看着。过年的时候,叫下面的人都来见见你。”
“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五娘扭头,黑暗里只能看见宋承明躺着的暗影。
就见那暗影也转了过来,五娘都能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金家出身的女儿,他们有什么不服气的。”金家的财富,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是传奇与神话。
五娘顿时就觉得心里压力大了起来。光靠着金家的招牌,没有与之匹配的手段,也难叫人真心服气。她有点害怕丢了金家的脸面。
外面的风紧的很,五娘打岔道:“又降温了。只怕还得下雪。”
“辽东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宋承明见五娘不由的往被子里缩,就道:“要不我挨着你睡,暖和。”
才不要。五娘翻了个身,背对着宋承明,“老实睡你的吧。”
宋承明轻笑一声,睁着眼睛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暗影,直到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晚上,果然又是一场好雪。天亮了,还下个不停。
屋里烧着地龙,还点着火墙,铺着暖炕,还算是暖和。
五娘一转头,就看见宋承明的头紧挨着她。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挪到自己身边了。
“醒了?”宋承明问道。
他抬起头,露出光膀子和胸膛来。
大冬天睡觉也光着膀子,都是什么习惯?
五娘应了一声,“怎么又睡这边了?”
“哦!”宋承明含糊的应了一声,“我睡觉不老实,爱滚。”
五娘看了一眼放在炕中间的炕桌,上面的茶壶茶碗和果碟子还在呢。他是怎么滚才能越过炕桌滚过来。
宋承明完全没有说谎的自觉,面无异色的起床。
五娘白了他一眼,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谁知道两人还没有收拾妥当,常江就急忙进来禀报,“……成家来人递了帖子,是来送年礼的。”
成家?
五娘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宋承明的神色倒是严肃了起来。伸手从常江手里拿过帖子,打开细看。
然后神色奇怪的将帖子给云五娘,“沐清,你瞧瞧,还真是有几分意思呢?”
云五娘伸手接过来,这不是给宋承明的,反而是成厚淳新娶的继室夫人给自己的帖子。
用的还是亲戚间的语气。当然了,这并不算错。从老太太那里算起来,云五娘得把成厚淳叫表叔。
她没心思看礼单,能大老远送来,礼肯定就不简薄。
但成家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叫人有点挠头。
五娘收了礼单给香荽,“他敢送,咱们就敢收。反正咱们一直也不宽裕。”说着,又对常江道:“收拾点蘑菇木耳,大枣菜干什么的,装上两车,叫带回去吧。礼尚往来嘛!”
宋承明打发了神色奇怪的常江,回头就看着五娘笑,你倒是不怕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