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易缇愣了下,才想起自己似乎为了考编制参加过一场考试,奈何……咳咳,落榜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你呢?”
“一样。”吕婉摊手,提起这件事时很心平气和,“明年继续努力吧。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还在做教师吗?”
“没做了。”易缇摇头,“我自己开了个花店,就在前面不远处。”
“是么?”吕婉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混得不错啊,都成个体户了!”
易缇笑了笑,没有说出屋子的来历,毕竟她和吕婉只是一般熟悉而已,或者说只是点头之交。否则也不会明明都拥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却这么久都没互相联系过,更不知道对方的近况。
“对了,之前任婷婷结婚的时候你没去吧。”
任婷婷就是那个在国庆时结婚的同事,也是个年轻老师。易缇当时接到她电话时还泪流满面来着,因为处于“赤贫”之中。后来虽然终于摆脱了经济危机,但因为要和哥哥一起出门的缘故,就没有去参加婚礼,只通过打卡的方式送上了一个大红包。
“嗯,因为有点事,所以就没去了。”
“怪不得。”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不过都没长聊的打算。
吕婉下午还有班,而易缇……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吃饭呢!
寒暄了一阵子后,双方默契地做好了告别的准备。
“对了,你花店地址给我个,改天我去光顾。”
“好啊。”易缇点头,刚报完地址,正准备告别。手腕却被一只突然冒出的手抓住了。她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学习起公交车上那位老年男子的动作,手细微地抖动了几下,便滑溜地从对方的掌中滑出。
就在此时,对方却伸出了另一只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易缇:“……”这是犯规啊!
“你搞什么?得了帕金森吗?”
易缇:“……”不光干脆,还恶人先告状!
不过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除去良晨先森还能有谁呢?她无奈地转头,看向对方,意外地发现他的表情居然很凝重:“你……”
“你跟我来一下!”说着,他径直就想把她扯走。
“等一下!”
良晨先森不想等啊!问题是他居然遭遇了陆空一样的窘境,那就是——无论他怎么扯,她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那风吹雨打全不怕的巍峨泰山!
实在是让他的男性自尊碎成了渣渣!
他很是不爽地说道:“你刚才不就要和她说再见了吗?”
“……这不是还没说吗?”
“那你快说啊!”
易缇:“……”喂喂,狼人先森,能别这样吗?
吕婉:“这是……”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易缇,又看了看良晨。从“年纪”来说,这少年像是对方的弟弟,但从语气来说……不会吧?难道说易缇不再做教师的原因就在这里?她酷爱吃嫩草?害怕继续呆在学校里会情不自禁“监守自盗”所以才……?
明明长着一张纯情无比的脸孔,完全口味会这样重啊!
易缇:“……”总感觉好像被微妙地误会了点什么,错觉吗?
但是,看良晨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于是她只有很是尴尬地说了句:“那……再见?”
“嗯……再见。”吕婉说完,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