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茂吉的男人。有一日,他在冰封的山上偶遇了一个女孩。
善良的茂吉不忍让这个女孩冻死在山上,便让她坐在背后的竹篓里,就这么背着她下山。
这个女孩就是雪女。
男人背着雪女,在脸眼睛都几乎睁不开的风雪中,这个男人还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背后的女孩鼓劲。
“很快就能下山了!”
“要加油!”
说着诸如此类勉励的话,在一声声的鼓励中,背后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弱,在他们好不容易下到山下时,茂吉一回头,竹筐里哪里还有什么女孩,只是一筐雪而已。
“这就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故事,”柯南说“她的意思是:就连鬼魅都会为人的温情而感动融化,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放弃希望呢?”
守面包早已吃完,他现在吸溜着一碗面条,柯南的故事也恰好到了结尾。
在柯南的一番科学和教育理念的灌输下,少年侦探团们显然已经对雪女的话题不感兴趣,大家相约爬山拍照,雪女的事暂时被抛到脑后。
现在饭厅里只剩下守和柯南了。
“日本的面条不好吃,”吃完一碗的守感叹道“清淡而且油腻,当然朕也不喜欢吃中国的面条。这种难吃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被发明出来的啊!”柯南教育道:“因为你是希腊人所以会这么说,在中国和日本,面条可是常常作为主食来对待呢!”
守对柯南置之不理,自顾自舔了舔嘴唇:“相比下,青灯给的面包更美味。”
“那只因为是青灯老师给的才美味吧!其实你觉得只要是青灯老师给的都好吃对吧!”
“说对了,”守大大方方地坦白,并伸出刚才拿面包的那只手“这只手接过了青灯给的面包,这个月都不想洗手了。”
小手上沾满了面包屑和油腻,他说得大言不惭。
“不要这么痴汉啦,一个月不洗手该有多脏啊!快点去洗手啊!”守应和着,优雅地捻起餐桌上的一张餐巾纸,把手掌的污渍擦了擦,便把餐巾纸丢到一边。
“柯南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认真地问。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是现在这样,再也变不回去了呐,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觉得,你是希望小兰姐姐继续等以前的你,还是希望她喜欢上现在的你?”
“干嘛突然间问这种问题啊!”“那是因为,听到雪女的故事想到的。而且昨天青灯也和我说了类似的话,”守的望着窗外,似无意地说“他说他和贝瑟芬妮是不同的,我喜欢的人,是属于过去,而不是现在。于是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我不了解青灯。”
饭厅的落地玻璃窗外,几只麻雀在竹林下叽叽喳喳地抢夺一小撮米。
守说:“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灵魂,我是追寻的他的灵魂而来的,那么,他呢?他的灵魂是一回事,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另一回事,如果我喜欢的是过去的他,对现在的他而言不是很不公平吗?”
柯南抚着额头:“喂喂,小孩子不要说这种深奥的爱情话题啊!你才多大啊!”“七岁,”守立刻回答“明年就是八岁,再过一年就是九岁。人的生命是成长得很快的,也是消失得很快的,反正日后的我总要思考这类事,为什么现在的我不能事先思考好呢?毕竟机会在这里,如果我现在没有抓住,日后我是可能会后悔的。柯南君,王,做任何事,都是不可以后悔的。”
“”“所以在听到雪女的故事后,我就在想,当看到泉水中自己新的容颜时,公主就已经死了。泉水赠与了她灵魂的容貌,同时也勾销了在存在于人世的当时的容貌和身份,所以,公主本来就是要死去的,蜘蛛只是多送了她一程而已。”
“守君,你觉得灵魂和*是两个概念吗?”
“不如说我认为*是依附在灵魂上的才对——我这么说很奇怪吧?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灵魂是附着在*上的,而我却倒过来了。”
柯南舒了口气:“或许你说得也对,这里就有个跟‘死了’差不多的人。”
他指指自己,这个隐瞒了自己工藤新一身份的男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可能真的要以“江户川柯南”的名字和小兰在一起,并努力让她重新爱上他了。
“抱歉!”守郑重地道歉。
“没关系啦,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柯南挥挥手“而且不是说了吗?你说得没错。”
“啊?”
“我说,死去的公主。她是真的死去了,我刚才没有说。”
刚才是一群小学生,说那样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在来这里之前,我也曾调查过雪女的传说,”柯南说“但是最后偏离了方向呐,守君,还记得如月村的祭祀吗?”
“干嘛突然提到了那个?”
“事实上,在以前的日本,尤其是战国的时候,用活人,尤其是女人祭祀的风俗时有发生,这种风气一直到明治维新后才被禁止。”
“你是说公主被祭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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