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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唯一拿得出手的看守人只有得了酒虫青睐的那一个,目前也不过是绿阶初级修为。
当然,以对方未满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绿阶初级修为,对寻常修者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天才般的人物,可是到了齐修远这个真正的妖孽面前,这所谓的得酒虫青睐得幸运天才修者就有些不够看了。
他们带着安灵韵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乎橙阶和黄阶得修者或闭目养神或窃窃私语得守在那里,唯一的一个绿阶,也就是那灵酒虫,缩在后院里得一棵大树下抱着虬结挣扎出地面得弯曲树根呼呼大睡,嘴角还可以看到可疑的水渍在蜿蜒。
赵廷凯见状松了口气,侧眼去看齐修远。
齐修远对他微微点头。
赵廷凯把安灵韵从齐修远背上抱扶下来自己负着,然后看着齐修远猛然一跺脚,惊起那些走神修者得注意力,然后‘慌不择路’往外蹿去。
那些修者见此情形连忙紧跟了出去。
后院这块地方除了老树根下的酒虫修者的呼噜和隐约刮来的细风,再没有别的声音。
赵廷凯吁口气,直接无视那酒虫修者的存在,背着安灵韵就往已经拉开的门口跑。
一个手里拿着笤扫的老人佝偻着腰背往这边疾走过来。
赵廷凯几乎立刻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刚想要开口打声招呼,对方手里的笤扫已经瞬间变成杀人的凶器,直直朝着赵廷凯胸口扑来。
生怕把自己阿娘又一次丢了的赵廷凯单手背着安灵韵,神情严肃的与那老人动起手来。
赵廷凯心里十分纳罕,不是说只是个寻常的被人欺辱的老汉吗?怎么修为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险而又险地避过数次杀招,安灵韵已经紧张的老早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赵廷凯开始在心里暗暗祈祷齐修远能够快点把人甩脱过来了。
因为怕吵醒那睡在树根下面的酒虫,赵廷凯压低嗓门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和齐博伦有些深仇大恨吗?怎么现在反倒帮着他为虎作伥?”
“定北侯世子原来是这般的愚蠢吗?明显的陷阱也看不出来?”张老汉嘲笑着,“不错,我女儿确实怀着身孕被家主赶去了庄子上,不过这不关家主的事,是那便宜货不惜福,耐不住寂寞偷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想赖在家主头上——如今家主愿意给老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老汉已经很为家里险些被牵连的十几口人感激了!”
——特别是为了他的小乖孙能好好的活着,即使是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张老汉都这样说了,赵廷凯如何不知道这是齐博伦设了套子故意在等着他们钻,一时间心中大为气恼。
所幸他此刻还有理智,直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母亲等齐修远折返回来。
希望他能够快点回来,要不然就得给我们娘俩收尸了!
赵廷凯在心里叹了口气,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对齐修远而言,把人追兵甩掉真不是件什么大事,一个又一个分儿击破后,他就回到了那民居附近,到处寻找赵廷凯母子的行踪。
当初在安灵韵暂时落脚的屋子里,他们就商量着等齐修远把人引开后,赵廷凯就背着人到民居外寻个不起眼的角落等他过来接。
齐修远在民居附近绕了好一阵都没找到赵廷凯的人,反倒听到不远处的民居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
齐修远听了这打斗声不由得眼皮微微一跳,对自己那个狡诈父亲可谓是十分了解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嘀咕了句:该不会是有不小心被他坑了一把吧?!
从小到大已经被齐博伦那幕后黑手不知道坑了多少回的齐修远脸色大变的往民居飞奔。
他赶到的时候,赵廷凯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齐修远的他破天荒头一回的叫了一声,“远哥,你总算是回来了!”语气说不出的欢喜和心甘情愿。
齐修远朝他微微点点头,拿眼睛上下打量面前的老者,疑惑于他的身份。
赵廷凯阴郁着一张脸告诉他这是张老汉,还说他们这一回是被齐博伦耍了个彻底。
“就算知道他耍了我们也没关系,反正娘娘已经到手。”齐修远没赵廷凯那么生气,他早就被齐博伦折磨的麻木了,这点小把戏还没办法让他露出什么唉声叹气的模样来。“我们先把娘娘送到王爷那里去。”齐修远伸手要把安灵韵接过来,等到人送到安王手上这事情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他也没那个兴致做红娘把这一对旧情人重新撮合在一起。
“这么着就想把人带走,也要看我们这些看守的人同不同意啊。”那被说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虫修者不知道什么伸着懒腰站起来了,赵廷凯只觉得眼前一黑,舅舅的那些所谓情报根本就一份都不能够信。
从被齐修远他们几个‘吵醒’,到打着哈欠伸懒腰得到时候,齐修远身上的气势可谓是,一节一节的往上攀升,原本只是绿阶初级的修为也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唰唰唰地往上涨。
看到这一幕的赵廷凯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郁闷。
齐修远也忍不住苦笑一声,“看样子咱们哥俩有可能栽这儿了。”
“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好,既然敢和本座作对,自然就应该付出代价。”一道冷漠又高傲的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