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晓你的为难,大伯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让你进门!”齐博俭佯作生气地喝道。“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带出一抹笑意,“你这一招韬光养晦也算是用的不错——若你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修为,家里那几个族老绝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放你轻松离开!”
齐修远咳嗽一声,伸手摸摸鼻子,满脸讨好地笑道:“我就知道大伯大人有大量,定然了解小侄的苦衷。”
“真正了解你的人是你伯娘,她可从头到尾的站在你这边,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来的福气!”齐博俭故作不快的说道。
“哪里来的福气,亏你这话也说得出口!”齐云氏挺着个大肚子从屋里走出来,“要不是修远的帮助,你现在还抱着别人的孩子解馋呢!”
“伯娘,好久不见,您身体最近还好吧?”齐修远连忙拱手向齐云氏行礼。
“自从用了你送来的那几个食谱,伯娘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齐云氏喜笑颜开,“不但胃口变好了,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比往常活泼得多,修远。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伯娘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齐修远闻言连忙表态道:“我要大伯和伯娘过得舒心,膝下有子可依,就是对侄儿最大的感谢了。”
齐博俭夫妇满脸失笑地摇头说:“就没见过比你还会说话的孩子。”
齐修远佯装懊恼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侄儿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子嗣了,哪里还是什么孩子!”
“在长辈的心里,你们这些做晚辈的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贞娘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也乖不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怀孕了的关系,齐云氏对所有孕妇都充满着好感。
“贞娘的情况很不错,孩子也乖巧得很,就是食欲非常离谱,一天出个六七顿还觉得饿得慌!”齐修远脸上的表情很有些无奈。
“她现在是特殊情况,一个人吃的是两个人的份,”齐云氏面带不满的说,“她现在可是在为你生儿育女,你可别告诉我一点粮食都舍不得!”边说还边一脸警告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齐博俭连忙举双手双脚表态,“只要是你想吃的,说是人参燕窝,就是月里嫦娥做的月饼我也亲自帮你弄了来!”
——真是老不正经!
齐云氏两腮染晕的在心里啐丈夫一口,面上却摆出一副严肃认真地模样,“瞧见没有,跟你大伯多学着点!”
齐修远一脸苦笑,“伯娘,我哪里是舍不得给她吃,我是怕她把肚子喂得太大,生产困难——”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齐云氏被齐修远口无遮拦地一番话吓了一跳,连忙出声打断他,“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担心你娘子听了捏拳头捶你!”
齐修远拿手捂住嘴,做出一副懊悔不迭的模样。
“不过你这话说的也对,确实应该注意一下,”齐云氏扭头又瞪丈夫一眼,“瞧瞧修远对他夫人多好,你这个做大伯的怎么半点都没学到?!”
齐博俭头大如斗地伸手揩了一把脸,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齐修远感同深受地在旁边看他——要知道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罪在灵水镇他也没少受。
齐修远在大伯家盘桓了好一阵子才告辞离开,齐博俭夫妇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齐博俭看着自己一扫往日阴霾意气风发的侄子,情不自禁地就是说了句,“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吧。”站在他旁边的齐云氏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你大伯说的对,既然在灵水镇住得好,听伯娘的话,就别再回头了!”这些年她冷眼瞧着,也觉得小叔子的某些行径实在是让人心寒的厉害。
心里明白大伯和伯娘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齐修远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那怎么能行?”他弯着眼睛望向这对真心实意为他考量的长辈,语带调侃道:“大伯、伯娘,你们可还在这儿呢,侄儿怎么能放下你们不管。”
齐博俭错愕抬头,看到的是一双诚挚坦然又充满暖意和坚定的眼眸。
“总有一日,二弟会为错待你而感到后悔,”齐博俭嘴角牵起一抹充满感慨的弧度(齐云氏拿手绢摁了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濡湿的眼角),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敛去,重新变得严正起来。“雯娘的事情已成定局,洪家既然答应补偿就别在节外生枝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儿拖得越久女儿家就越吃亏。”
“……”齐修远眼波微闪,半晌才露出一个微笑拱手应承道:“还请大伯放心,侄儿心里有数。”
“你伯娘现在的身体不容久站,我们就回去了,等侄媳妇生产,你别忘记给我和你伯娘写封信报个喜,好歹也告诉我们是弄璋还是弄瓦。”齐博俭一面搀着妻子往回走一面回头对齐修远叮嘱道。
齐修远闻听此言,连忙迭声保证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伯和伯娘,绝不敢忘记他们!
从大伯家出来,齐修远还没想好要去哪儿,跟随他一起从灵水镇过来的护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齐修远眼中有锋芒一闪而过,“有消息了?”
护卫低声回禀了两句。
“确定他今晚会过去?”齐修远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护卫毕恭毕敬地又补充了两句话。
“很好!”齐修远化右掌为拳重重击打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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