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风行冲到云飞扬的床前想抱起他,却又怕伤害到恋人。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对着云山咆哮,“这是怎么回事!”
云家人被他的巨怒所震慑,讷讷不敢言。
“哥他、他……他是转换性障碍……”云山结结巴巴道:“医生说、说会好的……”
归海风行突然想起,之前云飞扬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现象发生,难道现在这次也是如此吗!他急忙低头凝视云飞扬的眼睛。
在恋人臂弯里瘫软着的青年,眼中雾气蒙蒙。他想念归海风行,太想念了。
系统如约在9月30日当晚离去,走之前说了,究竟会不会一辈子这样,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没有谁能说得清。
这个不负责任的打包子系统拍拍屁股走得潇洒,不带走一丝云彩,可云飞扬从那时就开始担惊受怕。
软刑没有消失,那么只能期盼一个月之后,看是否能够自动解除。
能看能听不能说,不能吃饭不能动,这样的痛苦,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忍受,好似将灵魂禁锢在了坏掉的躯壳之中,眼睁睁由着别人摆布。
白天还好些,有家人和护工在旁照顾。一旦夜幕降临,夜深人静时,云飞扬就变得异常清醒,听觉无比强大,总觉得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床底、床单上爬动。
说得不客气一些,就算是有虫子要爬进他的耳洞和鼻孔,他也无力阻止……
这大概是这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折磨之一吧。
云飞扬整日以泪洗面,皮肤很快就失去水分变得干燥,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差。他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不能恢复,仅有的神智肯定也无法支撑多久,自己可能会被硬生生的逼疯,或者,成为真正的植物人。
他无法做出任何决定,但是在他听见家人同意归海风行来看自己时,心头终于涌上了巨大的欣喜。
此时此刻,看见了恋人真身,他已然惊喜若狂!……可惜无法表达出来。
他心底呼唤着恋人的名字:风行……风行……
归海风行低头面对云飞扬,情不自禁吻上青年干燥发白的唇瓣。
云母一见,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你……”
云父长叹一声,按住了妻子的肩膀,“别说了。”
云月和云月有点脸红,又有些羡慕。
归海风行吻了好一阵,仍然感觉不到爱人的回应,又伤心又失望,只能转头问云山,“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大哥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这样,需要一些反刺激,可能才会恢复。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云山连忙回答。
“受了刺激?”归海风行狐疑地瞟瞟云父云母。
云父开口,“小山,你给小风说说情况,你妈的胃还在不舒服,爸和云月先送她回病房。”
云母吃安眠药之后洗过胃,肠胃有点问题,加上手腕添了伤,所以也还没出院。她明白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而且看见归海风行对云飞扬做亲密的举动也实在不痛快,于是慢慢走出了云飞扬这间病房。
等他们出门,云山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归海风行一时间愤懑难平。恋人的性子如何,他最了解。平常在外面处理公务时果敢决断,然而只要涉及到家庭的事情,他就会变得优柔寡断,犹疑多思。
云飞扬是真心将家庭看得非常重要的那种人,可是家人如此这般逼迫他,他怎么能不痛苦绝望?
归海风行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轻柔地抚摸云飞扬的脸,“飞扬,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吗?你是清醒的吗?”
云飞扬眨眨眼。
这个动作归海风行没有忽视,他立即兴奋了,“你在眨眼!……那这样,我问你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如果不是,就眨两下,好不好?”
云飞扬眨了一下。
“太好了!”归海风行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云山也十分欣慰。
“飞扬,告诉我,你一定会好的,对吗?”归海风行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飞扬的眼皮,他要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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