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捷径的寒门凤凰男虽然多,但是陆家一个都看不上,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土夫子了。因此,陆贽对这个马家半道上请来的所谓高手印象极坏。
二哥一直没见着媳妇,还被陆贽莫名其妙瞪了几眼,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一个不错眼,媳妇又勾搭上了一个奸夫?实在欠教训!
四郎压根不知道二哥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窝马车地上睡得可舒服了。正做美梦呢,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四郎的头一下子撞到了车壁上,身子也没稳住,咕噜咕噜滚到了陆贽脚下。
“嗤——”于冰和陆芳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小厨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灰扑扑的猫狗类小动物。
陆贽没有笑,反而很温柔的把这可怜的小厨子扶了起来。还顺手帮他拍拍身上的尘土。
其实马车里很干净,半点尘土都不起。只是四郎被二哥吩咐侍女恶意打扮得灰扑扑的,看着没精神不说,不论何时都像在灰土里打过滚。
就在这时,马车又晃动了一下。四郎还迷糊着呢,加上腰腿酸软,一个没站稳,头重脚轻往前倒去,正好倒进陆贽的怀里。
忠犬二哥担心媳妇出事,,忙纵马过来查看,侯一峰也正巧于此刻掀开了窗帘……
胡恪惨不忍睹的闭上了眼睛。
四郎虽然没睡醒,但是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不善的视线,左右看一看,车里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之处。再将视野放远一点,就发现二哥穿着一声黑衣服,背上缚着一个长条状东西,骑着高头大马,正在车外头瞪视着他。
“下……下午好。”四郎赶忙从陆贽怀里跳出来,对着二哥讨好的招了招手。
“你们认识?”陆贽转头问四郎。
侯一峰也道:“这不是马老头临出发时恭恭敬敬请来的人吗?说是此行艰难,多个高手助阵安心些。”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酸意了。
四郎一听,本来要点的头被定住了,他犹豫着没吱声。
二哥的脸色更黑了。转身纵马绝尘而去。
【这是怎么了嘛?不是才分开一小会儿?又使小性子,真是难哄!】四郎把头探出去,打算哄一哄爱吃醋的恋人,却已经不见了二哥的身影。
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树林,高大的古木和一人高的野草密密匝匝地封住了道路,随处可见的蛇一般的藤蔓更叫马车寸步难行。
真不知道二哥是如何在这样的密林里骑马跑得飞快的。就凭这一点,陆府里向来眼高于顶的侍卫们,以及马家的土夫子们,就对这个沉默冷淡的黑衣人刮目相看。
五月灼热的阳光从密林之上照射下来,仿佛被过滤了一遍,落到身上的时候,却叫人遍体生寒。
马车拐入了一个泥洼中,所以先前才会剧烈颠簸了两下。
其实没有下雨,不知为何,小路上却湿湿滑滑的,泥泞难行。林中还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低沉的喊叫,又像是夜枭的怪叫,就在幽暗的密林深处,距离这一群人不远不近,可是任凭马家的大汉怎么呼喊或者朝着那个方向发射暗器,却始终没有半点回应。真是邪门的紧。
“怎么回事?”陆贽下了马车,皱着眉问道。
侍卫统领过来回禀道:“公子,前面树林实在太密了。马车过不去。骑着马反而不如步行快。”
陆贽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道:“全体下马步行。”
于是所有人,包括陆小姐和那位于大美人,也只得将精致的绣鞋踏进肮脏的泥土里。
马车里还有不少行李,多是衣物等日常用品,虽然有经验的土夫子们很不想带,可是陆芳汀和于冰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疼爱妹妹的陆公子见状一挥手,于是连四郎在内,每个男人背上都多了一个大包,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山路。
马老头瞪起了眼睛,马家也有人面露不愉之色,他们此来是为了找回本家陷在墓中之人,顺便取些明器回去,做的是将头提在手上的买卖,可不是陪着少爷小姐游山玩水来了。自然不乐意浪费体力,帮两位大小姐背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过,四郎打眼看去,倒是很有几个蛊女对着温柔体贴的陆公子投去了爱慕的目光。
至于四郎自己,他力气大,背个包裹而已,倒觉得没什么。也不知道两位大小姐都在包里塞了什么东西,摸着硬邦邦的。四郎心里还暗喜,待会遇见危险时,正好可以把包裹当成板砖用。
众人继续沿着森林前行,可是走了半日,依旧没见到传说中的昭王墓。一开始众人还有说有笑的,可是等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之后,说笑声便渐渐小了下去。一种无言的恐怖已经降临了这片森林。
四郎和胡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讶和不安。榆树林离小村落并不算远,就算是凡人脚程慢,大半天也该到了。
可是如今他们一行人在王二狗的带领下,一直转到夕阳西下,依旧在林子里打转。
☆、202·琼玉膏2
王二狗被雇来领路,按理该是最熟悉道路的,此时却像没头的蚱蜢一样,带着这一行土夫子乱走乱撞。
黄昏的树林里十分阴暗,四周静的可怕。每个树梢里,仿佛都潜伏着什么古怪可怕的东西窥视着这一行人。草丛中每一丝细小的声音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叫人忍不住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