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裤裆在女的身上乱蹭,换别的环境,比如操场上,门卫早就跑来抓人了。
女人看样子很享受,可银霁觉得这个男的丑绝了。换成别的环境……就算换一盏明亮的灯,落在他脸上的绝不会是女人的樱唇,而是带风的耳光。
他究竟要蹭到什么程度才解恨啊?怎么说也是半个公共场合,总不能脱了裤子现搞吧?原来被性欲控制的人长这样,贯彻了她对这世界“丑陋才是真实”的理解。不得不说,挺有趣的。
银霁抱着胳膊围观了一会,又产生了写作业的灵感。青春期的功课她还没完成,这一点她自己感觉得到。不如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力比多从混沌的婴儿状态调整为狭隘的成人状态吧。
对哦,小孩子提起结婚,因为一切行为都是从父母的床下模仿得来的,当然满脑子都是过日子啦——烙饼、开车送妻子上班什么的——哪能想到婚后是要做这件事的。于是,人一旦过了青春期,脑瓜子聪明与否,就不是唯一的择偶标准了。
楼医生身材是很好的,元勋居然说出那种话哄骗小孩,实际上她不在了,房子也没塌。A市的小孩是不是全都在谎言之中长大啊?
走到小区门口,正赶上家里的车开出来。爸爸摇下车窗:“咦,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们想早点回去刷题。”
之前,银霁对下午的安排是这么解释的:要和补习班的同学们聚餐。
“吃的什么?好玩吗?”
“吃了肯X基,玩了会手机就各自回家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医院看承承。”
“他怎么了?”
“动了个男孩子的小手术。你也去看看?”
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坨东西称为“男孩子”?
不过,银礼承的热闹她还是很愿意看的。到了医院,爷爷奶奶、大伯一家都在,奶奶哀声责怪大伯:“……非要大热天的做,都发炎了……”
银霁瞥了眼墙上的广告,大意是暑期第二根半价。
拼团的男孩并无大碍,先回家了。银礼承躺在病床上,又疼,又孤单,又丢脸,还被家人吵得心烦,神情仿佛一个坐化的老僧。
爷爷奶奶先回家做饭了。患者可怜地说他想吃冰棍,大伯和爸妈抢着出去。
大婶去上厕所的时候,银礼承感受到来自堂姐的死亡视线,克制不住地牙关打颤。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很疼吗?”
“你说呢?”
“我说得出来?”
“……也是哦。”
不知为何,银霁感受到他语气里有一丝骄傲冒头,这让她十分不爽。
“其实我觉得,这手术不能叫‘割包皮’,应该叫‘剪包皮’。”银霁比划着,“我看过视频,先把那个抻出来,开一道口子,‘撕拉!’,然后剪子戳进去,‘夸嚓!’,顺着剪一圈,血滋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
“要是医生技术不好,第一回没把两边剪对称,过几天还要在伤口上剪第二刀。我听说有的人很倒霉,系带都被剪断了,系带你知道吧,就是——”
“闭嘴啊!”银礼承嘶吼着捂住耳朵,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发炎的伤口,一时疼得直哼哼。
最后,银霁把冰棍啃进肚子里,思维飘向了远方。她一直很好奇,剪下来的组织都集中到了哪里?元皓牗大概也遭过此劫吧,是谁给他剪的呢?不知道发炎了没有?系带之类的零件还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