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确没有悦嫔这般体贴。”
见她居然承认,悦嫔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眸底满是不可置信,和她所设想的全然不一样。一时,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来半点声响。
“知道为何本宫不在意么?”嫣昭昭也不等她回答,便径直继续道:“因为无论本宫在皇上口中有多不堪,本宫依旧是这后宫之主,仍旧是这中宫皇后。”
“那么你呢?为了什么坐在此处?”
悦嫔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皇后这话不明摆着在告诉她,无论自己做什么、使什么阴谋诡计,终究不能撼动其半分,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知道本宫为何从不参与你们的后宫争斗么?”嫣昭昭眸底闪过一丝讽意,“后宫的女人花期都太短了,今日还是嫔位的妃子明日就可能被打入冷宫,再无被皇上记起的机会。皇上喜好美人,这宫中美人更是多如牛毛,皇上又能记得多久?你们争抢再多,留不住皇上的心,下场终究也只会是老死宫中,无人问津。”
“不可能!”悦嫔下意识反驳,“皇上不会这么待我的,皇上很宠爱我,一连几晚都召我侍寝,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嫣昭昭浅笑嫣然,只是那抹笑中的嘲讽之意更深,“本宫依稀记得好几个月前皇上亦十分宠爱一位贵人,一连好几晚都召她侍寝,直至天亮都不愿去上朝,你可知那位贵人现今如何?”
“如何?”她实在耐不住好奇,却未意识到落下诱饵的人已然变成了嫣昭昭,而她则成为了那个上勾的鱼儿。
嫣昭昭笑意更深,“她因为一连侍奉几晚,床第间没有能留住皇上的本事,皇上心生厌烦,便将此人打入了冷宫中。”
悦嫔此时的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双腿有些软,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来,这几天皇上虽然都召她侍寝,可却不如一开始那般热情。一席话下来,她已然有些慌乱,可转瞬间又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咬咬牙强装镇定,脸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娘娘不必担心,嫔妾与那位弃妃不同,皇上是真的宠爱嫔妾。”
嫣昭昭也没有反驳,只轻声道:“那便祝妹妹的花期能盛放得长一些。”
“一定。”悦嫔猛然站起,略为敷衍地福了福身,“时候不早了,皇上今日大约还是召嫔妾侍寝,嫔妾该回去准备了。”
嫣昭昭额首,“去吧。”
悦嫔怒气冲冲地走了,全然没有了来时那般从容得意。悦嫔的计划失败,更是没料想到皇后心机竟如此深沉,她一个不慎,便被皇后给绕进去了,不仅没能找到机会让皇帝责罚于她,现还让自己陷入了这样惶恐不安的情绪中。
而人一旦有了惶恐与不安这两种情绪,便会容易失去大脑的控制,做出些看似自我保护的举动。
可实则,却是在自我毁灭。
“碧落,去跟着她,看看她会不会做出本宫预想的那种事。”嫣昭昭示意碧落取出那日太后给她的瓷瓶,“若会,你便去膳房做一味点心将此物给加进去,而后以本宫的名义送予皇上品尝。”
这样好的回礼,自是少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