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文湛反应过来之后,冲过来抱起了她:“白汐?!”又拍了拍她的背:“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却觉得,她的体重,轻到不可思议。
白汐搂住他的脖子。觉得男人一下子顶天立地的高大起来了。她在他怀中,简直小宠物一样。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她努力仰起头。恢复了些自尊:“我变成人了。但是回到了十五岁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再长大。”
声音,透露出些诡异的幼稚。她挺直身板的样子,像是一株极力证明自己的绛草。但是,肩膀单薄到可怜。他几乎一把能提起她。
沉默。气氛很沉默。她觉得,又要哭了。却感觉臀部一轻,是他整个把自己圈了起来。谢文湛似乎一点也不气馁:“白汐,我们回家再说。”
没有成人的喜悦,没有长相厮守的话语。而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回家。”
白汐真要哭了。踏马的,该死的谢文湛!
然后。谢文湛脱下了衣服。给她披上。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回了车上。又抱了下来,抱进了他们缠绵许多次的卧室。最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她先把衣服下的三样古董拿了出来:“传国玉玺,钧窑莲花碗。还有郑贵妃陪葬的童宾碗。你看着办吧。”
谢文湛没接,只是打开了空调。然后也脱衣上床。把她整个圈在怀里:“白汐,看着我。”
她不看。有什么好看的呢。
谢文湛拿起了传国玉玺。白汐一下子抬起了头。只见他的手臂,不是向外。而是向内。把玉玺塞回了她的怀抱:“这是你的东西。放在你这里。”
她抱着传国玉玺。叹了口气。总归,至宝在身上。心里增添了许多安全感。然而,还是充斥着不安:“文湛,你会不要我吗?”
“你说呢?”谢文湛捏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小心翼翼。却是严肃地凝视进眸子:“白汐,你是觉得,我从前说爱你全部是谎言。还是你自己想离开我?”
她都摇了摇头。谢文湛不会对她说谎,只会隐瞒。
谢文湛刮了她一个鼻子。算是提醒她:“白汐,假如我只是喜欢你的外貌。而不是喜欢你这个人。那也轮不到你当我女朋友。”不是他多吹牛。而是从小到大。见识多了太多想巴结自己的女孩。白汐完全是凭实力上位。
可惜,她自己就是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根本意识不到。
“可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我起码也是个成年人。现在,我十五岁。”她果然一点也没意识到。
谢文湛又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部位:“白汐,两个人相处一辈子。不会介意对方几岁,而是因为那个人就是她。”本来,人活一世。容颜总会改变的。感情,如果只建立在容貌,身体关系上。那谁也爱不了谁几年。
可是,她仍旧无法释怀:“文湛,我满足不了你。你是不是就找别的女人了?”
谢文湛赏了她一个爆栗:“白汐,现在我们相差多少岁?”
“13岁。”她算术没还给老师。
“当你二十岁的时候,我三十三岁。当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四十三岁。当你四十岁的时候,我已经老了。你看,该担心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他试图,让她明白。重担不是一个人抗的。也不是一个人决定是否相爱的。
她点了点头:“可是,你永远是谢文湛。”
是所有女孩的梦中情人。而她,已经失去了一些重要砝码。
“订婚戒指已经给了你。大不了,我们等几年再结婚就是了。”又摸了摸她的胳膊。觉得纤细到可怜。却是把她整个儿,抱得更紧了。
谢文湛不介意她变小了。白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黑夜,白天。黑夜,又是白天。从这之后,她就开始足不出户的生活了。变小,和失去了灵力。对她而言,真是莫大的打击。整个世界,没有了安全感。仿佛,路上随便扯个人,都能把她给消灭干净。她,开始害怕起人类。
妖怪。能力强大,自然是蔑视人类为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自己变成了蝼蚁。反而觉得,其实蝼蚁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谢文湛对她还是无比的耐心。各种劝慰的话,各种承诺。但是,依旧消灭不了。心底的那一份失落感。大概是看她一天到晚闷闷不乐,谢文湛又想着法子,讨她的欢心。国际名牌的包,衣服,成套成套地送过来。库存的古董,每天不重样地拿出来,给她把玩。还有河豚,知道她喜欢吃河豚。北京的河豚,就被谢大少全部给承包了。
“文湛。”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谢谢你。”隔着电话,没精打采的语气。
“白汐,对我不需要用谢这个字,我本来就姓谢。”他打趣她客套的话语。试图让她开心一下。她只是沉闷地挂了电话:“那好。你忙吧。”
如今,可是临近秋拍。
至尊行那边,谢文湛正在和顾铮拼资源。所谓资源,就是古董的来源,还有参拍的人数。以往,顾铮手下有将近一千来号的私人收藏家,古董贩子,提供稳当的拍卖品渠道。而谢文湛,继承了谢镛的位置。在整个华北市场,也十分有号召力。海归的收藏家,还有新晋的一些权贵。都愿意与谢氏集团的掌门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