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陡然我只觉身体一颤。
冷,是透入身体内部的冷。
就算是冬天天气寒冷,也从没有过这样痛苦的感觉。就如寒冬腊月被人扒光了扔在冰块里的感觉。我忍不住心头一颤。
而当我看清楚房内幻境,只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房间内冷气四溢,并不是空调,而是在一角摆放了无数冰块。那冷到肺里去的冷气正是空调散发出来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这一刻心头狂跳起来。
谁会无缘无故锁了一个房间,房间散发霉味,打开一看房间内竟全都是冰,奇怪的是冰还不融化,只是在地板上有一滩水印子。
看到眼前这一幕,骇人无比。这个房间内绝对有事。
只是不知道胖子有没有进入这个房间,通过他也在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我进来了吧。
天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清周围具体有什么东西。心想着刚才出来时要是把抽烟的打火机带出来就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突然,周围亮了。
“有人来了。”我大吃一惊,忙往后看去。只见老板正阴气森森的站在我身后,他的脸如涂了层霜似得,寒的怕人。
我看到,突然没来由打了个突。
“客人这是想去哪里”老板身后汪洋等人也在,他问了我一句就骂汪洋:“我儿子早就说过这个房间不能进,现在你们有人进来了,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老板的儿子阿毛没跟来,许是睡了。我看汪洋脸色为难,也不敢怎么说话。倒是汪洋身后的黄同吉一直对我做着鬼脸。此刻,见我看他,他竟然扮了个猪鼻子。
“噗”我忍不住喷了。
老板叫格尔马,年过半百,却还是一头黑发,长着一水的络腮胡子,身体硬朗的人。巫山村信巫神,从不与外人接触,格尔马是巫山村唯一一个愿意和外界接触的村民,游客来会在这歇脚什么的。而且奇怪的事,村民虽然排斥外人,但却不排斥和外人接触的格尔马。
加上格尔马人好,在村子里还颇有威望。
得罪了他,就很难在巫山村找到向导了,而且恐怕队伍的歇脚也会成为问题。如果只是我们几个人,进入巫山也就没什么了。可我们有个大车队数百人呢,一定要处理好这个问题。
我干笑声,刚想道歉。
汪洋的眼睛轮动了下,却突然说道:“格尔马老爹,您误会了。我的这个老同学懂一些风水玄学,加上今晚村子里笼罩血雾,所以在各个房间查看查看风水并布下阵法,是来帮忙的呢。”
格尔马虽然信奉巫神,但这年头已不是早些年了,巫山村偏居一隅,便可不管世事,不用被外来文化浸入。随着改革开放,越来越多的汉族文化进入村子,巫山村也逐渐接受汉化。像汉文化里的风水玄学,在村民心里也有了一些信仰。
汪洋在为我开脱,见状我马上点头。
“是的是的,房间我已经看过,没什么事了,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吧”怕格尔马追究,我忙拉着汪洋出去。
一场紧张的冲突被汪洋三言两语解决,我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当初的她,那时候青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汪洋心机深沉,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格尔马一时没反应过来,见我们走只是喃喃的说了句什么话,我由于急着出去也没听清。
我们全都回了汪洋的房间,由于我走在最后,临进去时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眼,却发现格尔马对着一个角笑了下。
我发誓我从没看过那样的笑容,毛毛的,令人悚然。就好像是什么野兽的笑
我心内一颤,再看时格尔马已经把门重新锁上,对我这看了眼。他的眼神锐利,就像是有刀子一般戳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决然,我不敢再看,连忙进入房间。
“怎么了”几个人见我进来,全紧张的问。
“嘘”格尔马还在楼上,我担心他听到什么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一会,传来格尔马下楼的声音,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背后已经全湿了。
竟然如此紧张。
汪洋见状问我:“老同学你进去发现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
一旁葛老语气充满不屑:“没用,要是老夫进去早发现什么了”
我们几个都怀疑这房间里有什么事发生,可不知为什么却就是没有找到不对的地方。难道当时我大意了
我没功夫理会葛老的嘲讽,倒是一旁黄同吉说了两句什么,也没太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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