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顶替了陈公子的人是鲁通判的老师,魏府公的外甥,谁敢惹?可是若是不管这事儿,那孟姑娘闹腾起来怎么办?”樗里靖然又问。
那罗延捻着自己的佛珠道:“小僧看那孟姑娘冷静的很。”
“你且管她冷静不冷静,左右她并不是真正的孟姑娘,大世子若是写信问那东海太守,只怕事情会更遭,可是咱们也不能贸然问孟姑娘有什么目的,这才是事情难办的地方。”樗里靖然道。
那罗延想了想道:“东海的太守恐怕是要向着自己人的,东海地处偏僻,本来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戍边,人家孟家在那里任劳任怨了几代人,陈公子又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考试,且不说别的,那京中的人就不应该欺负陈公子这样的异乡人,任是谁听了也愤愤不平的。”
樗里靖然很是认同地点点头,他又道:“眼下大世子让星河去寻那孟姑娘了,无论如何先稳住她,且看孟姑娘下一步怎么办吧;若是大世子不查这事儿还好,他一查,别人也晓得他查了,他躲也不躲不掉了。”
“孟姑娘好手段。”那罗延又笑。
樗里靖然惊愕地看看那罗延问:“你觉得这个假的孟姑娘是故意的?她惹不起那魏府公的外甥,便寻一个惹得起他的人来查?”
那罗延笑笑没说话。
“那,要是这么说来,她与宁儿他们也不是偶遇了?”樗里靖然又问。
那罗延便道:“若是孟姑娘早就计划好了,她不遇上你们,也会遇上别人,总之她要遇上一个能帮到自己的人。”
“我觉得也是,那孟姑娘再有心机,也不可能算到那天宁儿他们要上山。”樗里靖然也道。
“我看二公子你呀,这几天是睡不好觉了。”那罗延说着闭上了眼睛。
樗里靖然也就叹了一口气:“我睡得着才怪!恐怕现在我老师也知道这事儿了。”
只是,樗里靖然现在只想着这事儿了,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让他更头疼的消息。
这天星梦又跑了过来,说那位洛神医被赵德轩的干儿子肖小衙内请去了奉月楼玩儿。
樗里靖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啊……那位洛神医现在是西山矿场的人了?”
星梦眨眨眼睛道:“说是肖小衙内突然做起了善事来,寻着一些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的老将,请洛神医免费为他们治伤,那要是照这么个说法,咱们就没法儿接近那位洛神医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孟姑娘的事儿恐怕让他们知道了我们有求于洛神医。”樗里靖然道。
樗里靖格扁扁嘴,不说话了。
“那,四哥岂不是白攒那么些钱了……”樗里靖凡很不恰当地来了一句,樗里靖格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又隔了几天,樗里靖格来找樗里靖然了。
樗里靖然正在那罗延这里学说罗些话儿,瞧着樗里靖格慌慌张张地进来,他放下手里的笔问了一句:“靖格?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