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哥哥岂不是要得罪了葛学士了?而且那高浦泽说,你家哥哥明明答应了他的……那你哥哥岂不是也落了个不好的名声?”樗里宜晴瞪大了些眼睛又问。
寻珠抖抖眉峰道:“那又如何?我哥哥是不想与葛学士纠缠,他手里的好东西多着呢!有了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葛学士还逼他呢?再者,靖然不是软性子么?我就让他得罪高浦泽,我看他会不会一直忍着。”
樗里宜晴惊地指着寻珠道:“啊呀呀,原来你才是那个看大戏的人!我说你如此淡定呢!”
霍宣心却是笑了:“她这么一说,倒显得寻家大哥和靖然没出息了,那些人明显是贪得无厌的,的确,开了这个头儿,以后的麻烦就会不断,直到那什么葛学士把寻家大哥手里的好东西全倒腾到自己手里,想想……也心烦。”
“你胆子可真大!就不怕高家的人报复?”樗里宜晴道。
“人生在世的,谁还不会遇到几个小人?遇到小人我们就只能躲着?他樗里靖然不是躲么?我就让他无处可躲,他这性子也应该改改了。”寻珠道。
樗里宜晴听到这里就笑了,她转了头去端茶汤,霍宣心却是一脸疑惑地问:“你这表情转变的也忒快,你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这个我懂,无非就是寻姐姐为自己的以后着想,我二哥受欺负不要紧,若是以后他有了儿女,他们受欺负,他也无动于衷,那岂不是气死他娘子了?”樗里宜晴笑的暧昧。
寻珠也瞬间懂了,她的耳朵一红,忙坐在到一边也端茶汤去了。
霍宣心笑笑道:“哎呀,咱们三个人的心思,彼此都明白了吧?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说话怪累的;我倒觉得寻珠妹妹这个想法是好的,我只是怕寻家大哥和靖然一下子吃不消呀。”
“两个大男人的,吃不消也得吃!以后他们还能让妇人替他们出头嘛?这一回是顶了他琴书阁的位子,让他至少要在家里闲上大半年,下一次呢?等他成家立业之后呢?对付他们这种性子软的,就得来点儿刚烈的手段。”樗里宜晴是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已认定的“二嫂”,寻珠这边的。
寻珠又看了樗里宜晴一眼,她问:“陆公子和靖然是不是感觉我阴了他们一回?”
“你别管!这事儿我和我二哥说,陆公子能说什么?那高浦泽就是条疯狗,见人就咬,谁让他陆公子偏在那个时候和我二哥喝酒呢!你放宽心,我二哥那人你也明白的,他不敢怪你的!我也好奇呢,我看他怎么对付高浦泽!”樗里宜晴这个时候,反而有了看戏的模样了,她起身要走,书惠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霍宣心忙道:“哎,书惠,送宜晴姑娘!这个人也是,说风就是雨的,指不定回去怎么刺激靖然呢,走得这样快……”
寻珠抱着自己的茶碗垂下了眸子,虽说她刚才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她也感觉,对于樗里靖然来说,这事儿不好办的很,他向来是个君子,接触的也皆是君子,他还没遇到过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