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靖然笑笑,他又写了一遍解题过程,然后把它交给了任春:“任春,去孟学士家讨印泥去吧!这孟学士,太狡猾了!”
任春笑笑,收了樗里靖然的稿纸小跑着往外面去了,樗里靖然抱着喻善宁问:“董姑姑,宁儿一会儿在这儿吃饭吧?”
董姑姑想了想道:“也好,宁姑娘也快困了,明个儿再去二房不迟,倒底还小呢,没有那么大精力。”
大房的韦氏育有两儿一女,大儿子便是樗里家的长子樗里非,字靖鸿;樗里靖然是二子,名悠;大姑娘小字宜晨,樗里非在外任职,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樗里悠也马上跟着孟学士编书去了,樗里宜晨的婚就定在明年开春。
因着韦氏是长媳,她的三个孩子基本是由老夫人带大的,虽说韦氏小心眼儿了些,这三个孩子都正派的不得了,再加上马上就都不在家了,大家反而分外和谐。
饭菜就摆在了樗里靖然的屋子里,喻善宁自己吃饭,桂姨也坐在桌上,不过她却是没有资格吃的,她能坐,是因为喻善宁太小了,她得在一旁伺候着。
樗里宜晨是个看起来敦厚的姑娘,漂亮,但是有些闷,她在一旁给喻善宁剥着虾,顺嘴来了一句:“大哥给宁儿的礼物也快到驿站了,你说依着大哥那性子,他得给宁儿准备什么呀?木刀木剑?”
对面的樗里靖然立刻轻轻咳嗽了一声,樗里宜晨看看自己二哥,她抿抿嘴,吃自己的饭去了。
董姑姑站在桂姨身后,她正将空盘子往樗里宜晨的小丫鬟青露手上送,她听到这里问了一句:“二哥儿怎么了这是?大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樗里宜晨忙冲董姑姑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董姑姑就瞄向了桂姨:“平日里这大姑娘最是藏不住心事,就因为太敦厚了,老夫人才关照的紧,不想啊,到底是姑娘长大了,对我们这些老货开始有防备了。”
“董姑姑,不是那样儿的。”樗里靖然忙笑笑。
樗里宜晨叹了口气道:“其实是怕老祖宗担心,我父亲上回来信倒没说什么,是陆公子的好友给他来信,被我二哥看到了,信里说我大哥受伤了,这事儿我们都没敢告诉我娘呢!大哥的礼物也早到驿站了,就是怕老祖宗问起,才没敢去拿,想着等晚一些了再取。”
董姑姑的眉头就压下来了:“大老爷那性子老婆子我太了解了,他若是说,那便是轻伤,他若瞒着,那一定就是重伤,你们几个还没事儿人一样瞒着老夫人,回头老夫人不收拾你们!”
樗里宜晨看看自己的二哥,一脸无奈。
“先吃饭吧,咱们远在涑阳,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董姑姑说着,她收拾完最后一个盘子,出门去了。
樗里宜晨轻声道:“得了,去老祖宗那儿了。”
“父亲心里有数,你管住你那张嘴就行了。”樗里靖然斜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喻善宁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她扭了脖子看向了樗里靖然:“二哥,大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