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妇人跪了下来:“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吧!爹娘留下的产业和房屋,我和山子一文没取,你们怎么还是不放过我们呢?”
“咦!弟妹说的这是啥话?弟弟上战场那些年,一分没往家里拿过,还不都是你大哥养着爹娘和你?那时候,咱们大房可是一句话没说过。如今你们二房出息了,咱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王李氏!当初我又是替谁上的战场?好吃懒做虐待公婆!你们就不怕报应吗!”王雨山一回想过去,就咬牙切齿!
当初征兵,就是他这大嫂,说什么自己怀了王家的后,不希望孩子出生没了爹,跪着求着让他顶替大哥。
承诺如何孝顺爹娘,如何照顾他媳妇,可最后呢!他上了战场,他们两口子好吃懒做不说,还赌钱!
欠了一屁股的债,赌场的人抢了房和地,爹活活被气死,娘重病,不给请郎中不说,还连口吃的都不给!活活将娘饿死在床上!
他们这样的人,上天怎么就不落道雷霹死呢!“我打死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害死爹娘还有脸见我!”说着,愤怒举拳。
“来啊!你打一个试试!你个没腿的玩意儿。呸!”王晴山绕到驴车后面,两手一拽,就将王雨山拉倒在地。
挪动着上半截身子,王雨山将自家媳妇搂在怀里。小院里全是王晴山和王李氏两人嘲讽的笑声。
原本悦瑶去酒坊没找着山子,就奔山子家小院来了,谁知走到不远处,就听到院中的吵闹,立于墙角听了半晌。
拽了拽南宫越的衣角,又指了指酒坊的方向,南宫越一如以往,即刻明白点头,转身离去。
悦瑶背着手,走进了小院。
“东、东家。”王雨山看着她的眼眶微红。他怀里的王杨氏已经哭得几乎晕厥。
“哎哟!这就是悦东家吧!快、快,里面坐。”王李氏挠着自己被泥糊成团的头发,讨好的迎了过来。
悦瑶伸出手,示意她别再靠过来,王李氏是个明白人,呵呵笑着,也不再往她身旁靠。
“你们是?”她问。
王晴山立刻将自己的身份道明,还指着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王雨山道:“山子烧酒的手艺,可没我正宗!我可是得了我爹的真传!山子不过是个半调子。”
“你的意思是?我雇山子,不如雇你喽?”
一旁王李氏点头如捣蒜,王晴山谄媚的笑道:“那可不!他一个残缺之人,自个儿生活都不能自理,还不如这头驴,拿啥做活?”
悦瑶眼角的余光看到山子捏紧的拳头,怒吗?那就让他知道你还是个男人!她可不想雇这种人见可欺的软蛋。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王李氏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停的推着王晴山。王晴山立马点头,又说:“东家,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说你这么大的酒坊,居然让个半截身子的人做掌事,被别人听了去,还不得笑话您?”
一旁的王雨山的怒了,这个世上,谁都可以看不起他、嘲讽他,唯前眼的这个人,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他这双腿,是因为替他上战场,才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