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村里谁不知道,这人即痴又傻,我不嫁,
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一个傻子。”于仙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就有意思了,这儿可是我家,你都说他是一傻子,你跑我家来,说一傻子坏了你的名节,你莫不是把我们小于村所有人,都当傻子耍吧?”
悦瑶这么一说,门口围观的寡妇们,也都点头附和。谁不知道于王氏与她结了仇,这会儿子又闹上这么一出,真把众人当傻子呢!
于王氏见众人反帮着悦氏说话,急忙解释说:“今儿我闺女上门,本想是问你讨个活计。这活没讨着,却落得这个下场。你说,该如何是好?”
“那依着你呢?”悦瑶问。银子都不想要,她倒要看看,这母女两打着什么算盘。
于王氏眉上一喜,忙道:“既然大家都知道北遥女子,一生只从一夫,既然他们二人好了,我闺女自然得嫁进你悦家的院子,与他同吃同住。”
见悦瑶点头,于王氏又道:“众人都知道,他是给你做活的,这成了家,以后他的工钱自然得给我闺女管着。”
和着这母女不仅盘算上了银子,还连带着她这青砖大瓦房都盘算上了。
于是乎悦瑶笑了,蹲下身来,对着于仙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于仙儿,我的人,你都盘算,你是觉得你家有金山银山,还是觉得到了衙门,凭你上下两张口,就能让官老爷听你的?”
这话一出口,妇人们红了脸,村长一直咳嗽不停。于王氏母女两人脸红了白,白了青。
而南宫越那张被青丝掩盖的面容之上,却是震惊,她说他是她的人?空洞的心忽然被什么填满,甜甜的,暖暖的。
悦瑶又对着于仙儿狠踢了一脚道:“起来吧!咱们一起到衙门去,我倒要看看官老爷是喜欢银锭子呢,还是更觉得你于仙儿比银锭子还讨喜。”
“七叔,您老就这么看着咱们孤儿寡母的受个外人欺负?”于王氏忽然转向村长:“有钱咋了?有钱就能随意欺辱他人?”
“七爷爷,我可是您的血亲,您都不为我们做主,我们还能指望谁去?悦氏仗着自己有几个银子,欺辱我们,您倒是出来说句公道话。”于仙儿为母亲声援。
于成一脸难色,倒是门外,忽然传来林喜儿的声音。
“什么是公道?悦东家不仅给咱活路,还让大家伙贫瘠的地里,种出值钱的蔬菜,如今更是办学堂,请了先生,这一件件,难道不是公道?”
“就是!以前你们谁敢想,咱们的娃入蒙学?”
“咱这村里,就属于王氏母女最能挑事儿!按我说,这样的人才不配呆在小于村。”
接二连三鄙视的话语,从村人口中而出,于王氏急了,跳着脚就到门边,与村人们吵作了一块。
就在大家伙都将注意力,放到于王氏与众妇人口舌之战时,南宫越忽然上前,蹲在于仙儿身前,低语了几句,于仙儿面色一白,就像见了鬼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披在身上的衣裳这么一搂,转身拽着于王氏,就往门外走。正与于王氏吵得火热的众人,谁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而于仙儿在于王氏耳边低语一阵后,于王氏将目光投向了南宫越,而后,甚至比于仙儿跑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