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仓皇、而逃?
悦瑶蹙眉,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此刻似乎……光着呢!嘴角尴尬抽动,闭目坐回溪水之中。
虽然她原本是想道谢的,可怎么就成了调戏人家了呢?
有了药,悦瑶没了顾虑,手起刀落间,腐肉被生生剜下。撒药、包扎,一气呵成。
拧干衣服穿上,悦瑶才见薛滋灵小嘴张得能塞下一只鸡蛋。
其实薛滋灵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虽然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却不似娘亲那般软弱,使匕首比做女红还要熟练。
这是她的娘亲吗?薛滋灵两只小手在脸上揉了又揉,拍了又拍。
疑惑归疑惑,她却对这个陌生的娘亲多出了几分安全感,从小到大她只在哥哥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感觉。
悦瑶就着溪水给小家伙抹了把脸,指使着小东西去照顾哥哥。
自己则是随意扯了些藤蔓,编出个口小肚大的娄子,抓起脚边剜下的腐肉丢进娄子里,用草藤子拴在溪水中巨大石块上,这才满意上岸。
腐肉也是肉,可不能浪费了,抓些鱼,也能给自己这残破的身子补补。
要知道,原主家里可是一口吃食都没有,难得自己能重活一次,她不旦不会让自己饿着,还要活得更好!
随意寻了些野菜后,悦瑶便抱着昏迷的钰儿,领着小灵儿一瘸一拐的回了住处。
当夜,她搂着两个瘦弱的小团子,久久不能入睡。
一闭眼,悦瑶的眼前就是钰儿为她挡下那一鞭的情景,前世她是个孤儿,从不知亲情为何物,而此刻似乎有颗种子,从她心底破土而出。
侧目看向熟睡的两个孩子,陌生的记忆也越发清晰。
上一世,悦瑶从不记仇,因为有仇她当场就报!可此刻悦瑶自知实力无法与有薛家做靠山的薛徐氏抗衡,可这笔账……她迟早上门亲讨!
天刚放亮,悦瑶便起身忙活起来,挑水,生火,烧水。也不知道原主这娘是咋当的,昨晚她可是被这两小东西熏得够呛。
再看看边连乞丐都嫌弃的窝棚,除了石块便是草堆,也算家?
用温水将屋角处的破缸添满,她才将闺女喊醒。
“娘?”小家伙蜷缩在枯草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瞅着她。
“别碰到你哥哥,让他多睡会儿。”说着,悦瑶上前,两下就把闺女扒了个光,小丫头羞红了脸,瘦弱得凹陷的腮帮子,气得鼓起老高。
将她放进水缸时,这小东西差点从缸里蹦出来,小嗓门扯得老大的吼着:“娘!您怎么把材给烧了?”
“材火本来就是用来烧的,难不成还能吃?”悦瑶舀水淋向结满泥块的小脑袋,一手将骨瘦如材的小身体强压进水中。
“娘您说过的,等咱家材火卖掉了,就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白米饭。”小家伙委屈得红了眼框。
悦瑶有些无语,原主是说过这话,可是记忆中,原主是去问过牛车钱的,租一趟牛车得五个铜板,他们捡的那些枯材,最多也就值两个铜板。
凭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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