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灵儿

连山庄，一个自称被仙人所托，将仙人谷列为自己的禁地，不许寻常百姓踏足的势力，在众人和老人的口中，是一个颇为神秘的存在。它的神秘，是因长期以来，它的那些身怀特异术法的弟子极少与寻常百姓接触，也不许寻常百姓靠近山庄半步，而长期的积威，更使人们把他们当做了仙人的使者……

    “仙人谷被赫连山庄列为了他们的禁地？”得此讯息，秦道生有些头疼，心下不禁喃喃地嘀咕，心想自己要去仙人谷，只怕赫连山庄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

    几人一路行船，一路说话，氛围倒也融洽。而且，老人亲切的话语，和蔼的笑容，令秦道生感到颇为亲切，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船行一个时辰之后，行程也算过了一半。

    “救命啊……救命啊……”

    忽听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顺着湖风从远处传来。正在说话的三人神情间都是一愣。老人停下划船的动作，竖耳细听起来。

    “救命啊……救救我们……”

    呼救声继续传来，秦道生细细辨听了一阵，终于辨出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湖上显然有落水之人，而且距离并不甚远，善良的老人没有多想，即刻划船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行去。

    湖面上和船上的动静，显然惊到了瘦弱的少女，她幽幽地醒了过来。秦道生和瘦弱的少女走出了船篷，在声音传来的湖面上搜寻着，尽管只看到船头灯笼之光照到的小小范围。

    船在靠近，可以听出原本沙哑而焦急的呼救之声变得欣喜若狂，而且原来只是一人呼救，现在却有两人呼救。新冒出的这个呼救之声，声音虚弱却不失活力，可见声音的主人应该年纪较轻。

    老人终于把船划到了落水之人的附近。秦道生这才看清，落水之人是一个面色清瘦却不失硬气的中年人和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他们伏在一根粗大的木头上，想来正是因此所以才没有溺死。尽管两人因为落水而显得狼狈不堪，但从其穿着和服饰上来看，秦道生还是很轻易就能看出，两人应该是有钱的主，尤其是那个身着锦服的青年，看起来就像哪家豪贵的公子。

    “快，快将我家少爷拉上船去！”果然，船刚靠近，那面色清瘦的中年人便急声喝道。

    尽管狼狈，但中年人语声中却依然有一股傲人之气，看样子倒不像是求救，而更像是发号施令一般。秦道生眉头一蹙，心下有些不喜，但未及多想，却见老者应了一声，已然动作起来，而少女花灵儿也只是微微迟疑，便伸出了瘦弱的小手。秦道生自然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所以见老人和少女动作之后，他也不再迟疑，跟着将人拉了上来。

    青年一被拉上船来，当即仰头躺倒，全身仿佛完全虚脱一般，大喘着气。

    “哗啦……”

    正当秦道生和老人和少女将锦服青年放下，准备转身再把中年人拉上船来之际，却听身后“哗啦”一声大响。秦道生一惊，迅速转过身来。只见灯笼之光照到的暗夜中，一个暗影纵在半空，一下便落到了船头。

    这竟是那个清瘦的中年人！此人竟身怀武学，而且功力似乎还不浅。惊讶中，秦道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而此时，注意到了秦道生背后的长枪，以及体会到秦道生身上那别样孤独的硬气，清瘦的中年人不觉间也是忍不住对他进行一番打量。

    眼见清瘦的中年人竟然一个纵跃就从水中跳到船上来，花老人显然吃惊不已，反倒是他的孙女花灵儿，却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中年人，消瘦而有些暗黑的脸上，却惊不起任何波澜。见此情况，秦道生倒是对这个外表非常普通的小女孩，多了一分惊讶。

    “你们怎么掉到水里了，幸好老朽划船经过，不然可真是不堪设想啊……”惊异过后，老人也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嘴中不禁喃喃自语起来，颇显关切之意。

    “老汉，多谢你了！”清瘦的中年人走到老人面前，淡淡道了声谢，但他嘴中道谢，神态却仍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吩咐道，“你们快将我家少爷扶到船篷里去，他受不得凉！”

    他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在自家的船上一般。青年人虽然身虚而不言，但那神情，却也是一副理所当然之色。见此情景，秦道生微微皱眉，忽然对这两人有些反感。

    “好，好……”老人即刻应声，没有多想，转头对花灵儿和秦道生道，“灵儿，小兄弟，快来帮帮忙。”

    对于清瘦中年人指使的语气，花灵儿显然也有些不喜，眉头有些微微蹙起，此刻闻听爷爷叫唤，她显然迟疑了一下，但却没有说话，默默地与老人一道扶起了那个青年少爷。

    船的主人如此和气，秦道生心下虽不喜这两人，但也没说什么。但他也有自己的秉性，既然看不惯两人的做派，他也懒得再去与之接触，所以，他只是让开了道，淡然以对，没有去扶人。只是，秦道生如木头般站着不动，倒是再次引起了中年人和青年少爷的注意，在走过秦道生身边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秦道生一眼，眉头似乎都有些微皱，显然对秦道生对他们的态度，有些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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