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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显圣宗议事大殿的正门前,整座鲁国都城尽收眼底,连皇宫都在脚下,看着就像是一座比较大一点,气派一些的富商别院,事实也正是如此。绕过议事大殿走到后殿的宗主书房前,陈辩水立足等候,自有书童进去通报。不一会,书童出来示意他宗主有请。进的书房,宽敞明亮,偌大的书案后坐着一位中年人,正低头写着什么。看身形略显单薄,着蓝色长衫,听见陈辩水进来停笔抬起头来,面白无须,颇为英俊伟岸,发髻用明黄丝带束于头顶,嵌有明珠,只是双眼微眯给人一种狭长阴狠的感觉,但是结合整个人坐在那的气势又仿佛虎踞龙盘。
陈辩水见宗主师兄抬头,连忙抱拳躬身,单膝跪下:“外事堂陈辩水参见宗主师兄。”
宗主师兄姓蔡,名文英。只见他起身笑道:“陈师弟,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宗主,我只是暂时代理宗门事物,宗主之位还要等老祖宗出关后亲自定夺。”边说边走上前来将陈辩水扶起。
陈辩水在蔡文英伸手露腕之际,瞥见了他左腕上犹如念珠似的九颗月星印记,只是第九颗才刚刚显出一点点,心中一震,乘势起身低声道:“恭喜宗主神功更进一步,宗主之位非蔡师兄莫属,属下自当竭尽全力效死。”
蔡文英哈哈大笑,高兴道:“好,有师弟这句话,师兄我就放心了。”又收敛笑容问道:“这次我托你留意的事怎么样了,有线索吗?”
“启禀宗主,属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属下这次多方打探,终于在张文生的老家,张家村发现了线索。原来李心宇那个叛徒与圣女居然真的隐居在张家村,并生有一个儿子,不过那个孽种是个废物,虽然血脉不错但识海中没有引元珠,无法修炼元力,注定是个废物。我已经用言语将他们稳住,骗他们不泄露他们的行踪。临走时,圣女还悄悄让我给宗主带了一封信。”陈辩水掏出怀中信件递给蔡文英,嘿嘿献媚道,“看来圣女对宗主还念有旧情,不如.........”见蔡文英脸色不善,又忙改口道:“还有一事,我这次在张家村还发现了一个练武奇才。”随后将招收弟子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都是自己的功劳。
蔡文英接过信随手扔在书案上,来回渡了几步,说道:“李心宇他们的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记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张小琪直接送到人事堂与坤宇他们一起吧,着重培养。”顿了顿又道:“我记得陈师弟你的儿子至忠也与坤宇一般大吧?”
陈辩水笑道:“我儿至忠之只比坤宇师侄小一岁,但才智天资是无法与坤宇相比的。”
“无妨,让至忠和坤宇一起修炼吧,孩子们也是要多多培养感情的。将来都是孩子们的天下嘛!好吧,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吧。”蔡文英说道。
“那我就替至忠多谢宗主的栽培了。”连忙躬身道谢退出。
陈辩水走后,蔡文英看着案上的信件犹豫良久才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的内容不多只缈缈数行:
文英师兄安好,兰儿辜负师兄之情意甚歉,奈何兰儿心中早有宇郎。当年师兄成全,兰儿万般恩谢。后遇歹人,我与宇郎性命垂危,幸有张小琪之父相救,才得保平安。后有一子,身患奇症,生无引元珠,修炼元力无望,性命更是堪忧,兰儿甚是伤心,宇郎欲带其求助老祖宗,望师兄再劝好言。然张小琪资质甚佳亦望师兄善待。兰儿拜谢师兄。
至此信了。
蔡文英看罢脸上已是满布寒霜,欲将书信粉碎,但见其上娟秀小字,顿生爱恋。于是心中五味杂陈,悲从中来,又咬牙切齿恨声连连,如此诸多心绪置于脸上,就算是最善于表演的戏子大家也自愧不如。挣扎半晌终于压下心情,将信笺藏于隐密之处后从宗主专用门户进入前面的议事大殿,走出大厅,站在广场边缘俯视着山下整座显圣城,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自语道:
“李心宇你这个叛徒,你当初抢走我的兰儿,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