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紧锁眉头,他还以为是因为弟兄们排斥她厌弃她,现在想来,多半还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她的爹娘又是什么原因对她如此?
他还没有回味过来,杜汀兰又开始梦呓了,这次是绝望地哭喊:“大哥哥救我!大哥哥……”
尹子策惊得说不出话,大哥哥!
“沈姑娘,沈姑娘你醒醒?”尹子策接连叫了几声,可是怀中的人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睡得更沉了一些。
尹子策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是好了许多,他便放心地打了个盹,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大吃一惊,怀中的人儿比起前半夜烧得更严重了,尹子策知道这对于一个之前就受过伤发炎的人意味着什么,但是四处荒无人烟,这可如何是好呢?他急得团团转,着急地踱步起来,天色未亮,四周一片漆黑,除了火光下那睡得沉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得他像一只雄鹰一样敏锐,只用眼再次查看了一眼,尹子策就发觉了山洞的不同,四周虽然也是空旷的,但墙壁上没有一点苔藓,光滑得像是被人专程打扫过的。
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手指摩挲着那光滑的石壁,越往里走,尹子策越是吃惊,原来在那最里层,竟然有一道被掩盖的石门,壁上还有一个小型的石狮子,尹子策回头抱起杜汀兰,手刚碰上那石狮子,石门“哗”地一声开了,一位素衣打扮的老者出现在他眼前,那老者斜觑他一眼,跟着一脸防备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尹子策暗道:此处本是一马平川,无故有个山洞已经不同寻常,莫非是这老先生建造的?可是这里荒无人烟,他如何会在此?想来也是什么仙风道骨的的人物。
又想道:沈姑娘眼下病着,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是得道之人,想必有些本事,不如将沈姑娘之症告知一二,即便不能救人,好歹也多个主意。可我与沈姑娘非亲非故,若是坦白告知,那老先生未必相信,或者将我视作等徒浪子,如此岂不白白错过搭救沈姑娘的好机会?不如先狂过了他,等到沈姑娘醒来,再做定夺不迟。
便道:“老先生,我与我夫人本是行商之人,因路上遇到劫匪,我们夫妻被人抛下河床,流浪在此已经几日。无意闯入贵宝地,实在是因为我夫人病得严重,还……”
那老者显然不信,小胡须往上一扬,道:“你夫人?她分明是个小女娃!你们是私奔的吧!”
嘎嘎嘎……
尹子策道:“先生好眼力,我与她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家里阻拦,我们便约定好时日私奔了,谁知道她家人奋力追赶,我们不小心便从山崖上坠落至此,我们一日水米未进,又在水里泡了半日,所以发着烧……”
那老者走来,先是探探杜汀兰的脉息,接着一脸严谨地道:“混小子,放下她。”
尹子策瞧着那诊脉的架势,又听他吩咐,顿时一喜,知道是遇上个大夫了,便小心翼翼地将杜汀兰放下来,那老者从箱子里拿出器具,道:“脱下她的衣衫,我要给她扎针。”
“啊?”尹子策一愣,呆呆站在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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