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最近她闲来无事,又将那些医术整理了翻看。已经想起大半,也开始尝试着配药抓药了。
杜汀兰艳羡婶母的这份淡然,即使丈夫快要被人抢走,她还能怡然自得地做好自己,实属难得。虽然被父亲嫌弃是她意料之中,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当看到父亲失望的眼,当父亲的手打向她的脸,杜汀兰还是觉得无比痛心,那一刻她逃离,逃离这看起来风平浪静荣华富贵实则折磨人心的地方,远远地离去。所以顾氏的邀请是对她最大的诱惑,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顾氏便笑:“比我还急。”
马车里顾氏简单交代了几句,她们要去的地方是西街的药房,那家店铺的女主人正好是顾氏早些年陪丈夫外任时认识的军医家的夫人,如今那军医年老,带着夫人一同回来养老,开了几间药房维持生计。除了几笔大型的药材,其他事项军医一概不理,军医夫人闲来无事就过来瞧瞧,哪想到分别几年后还能重逢。顾氏早前就去帮过忙,因此军医一家是欢迎得很。
“一会我抓好药,你就交给客人。”顾氏吩咐道。
闻着那淡淡的药香,杜汀兰心静了不少。坐堂看诊的是雇用的大夫,顾氏负责抓药,她那驾轻就熟的动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就是这里当家。也有穷困人家的,付不起医药费,顾氏便自掏腰包,让杜汀兰包好药包,递给客人,一来二去的,就有不少客人认识了,都夸她是活菩萨,军医夫人因此更是高兴,不时就要请顾氏出来一回,顾氏有时来有时不来,五次里有一两次是带上杜汀兰的,渐渐杜汀兰也对医书来了兴致,只是因为大部分时间还要听夫子授课,总不能有空闲好好看上一本半本的。
这一日顾氏正抓药,杜汀兰从背影望去,好似自从玉婶母进门,婶母就更加瘦弱了,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就是这样她还坚持常常出来扶危济困,杜汀兰才是不解。药房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顾氏抽了空,道:“你一定奇怪,向我这样的境地,为何还能这般自若?”
杜汀兰勾下头,有这么明显么,她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的啊!
杜汀兰忽而摇头,忽而点头,顾氏难得地笑了笑,道:“七丫头,人活一世啊,总有许多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如果每一件都放在心里,那么不用任何人伤害你,你自己就已经遍体鳞伤了。”
杜汀兰懵懂听着,顾氏自嘲一笑:“说这么多你也未必明白,记住,凡事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也不可只看表面,因为人的真心很容易和表面混淆,让你分不清真假。”
仰望着根本看不到的天空,叹道:“难道真的可以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么?那不过是怅惘罢了。”
杜汀兰知道她还是在意的,生活了多年,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她心里不说,多半也是疼的,加之杜汀兰总感觉,自从玉婶母进门后,祖母对婶母也没有从前那样好了。她忽然想起,一向不过问事情的婶母,为何会无故叫她出来,难道是因为也觉得她可怜?早先她跪求婶母相助的时候,婶母也没有答应过,怎么现在又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