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昊天自圆其说
再说袁昊天被捆绑了大半夜,又累又饿又苦又忧之际,见到袁氏,遂大声呼唤姑母,袁氏起初不信,待徐嬷嬷命人净面,袁氏见身形及语调,哪里还有不信的?于是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撤了帘子,走到袁昊天身边,问道:“你为何在此?”一面斥责小厮:“瞎了眼的东西,怎地也不问清楚就胡乱捆人”
小厮受了责骂,难免解释几句:“回大夫人,并非小的们有眼无珠,不分清白,实则一来光线黑暗,二则,这位……”那小厮一思忖,叫袁氏姑母,那便多半是袁府之人了,又道:“二则,表少爷自始至终也未说出他的身份。”
袁氏便回头道:“他们说的可是真话?你为何不报出自己名讳呢?”只要说出是姓甚名谁,来自何处,谅谁也不敢动他半分。袁氏虽然与袁府嫂嫂不大往来,但年少时与几位兄长的关系却极为亲厚,加之自己没有男丁,因而对几房侄儿也是真心疼爱的,是以袁氏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侄儿为何被当作贼被抓起来,怒的是侄儿这皮肉之苦,她是知道的,上头有几个哥哥照拂,也无需他光耀门楣,因而他惯是横行霸道,只一味玩耍逍遥,袁府从袁老太爷到底下袁润天等弟兄,莫不是把他当心肝宝贝哄着疼着,思及此,袁氏冷了脸色,道:“退下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那小厮也是不识趣,还问道:“那这贼人……”
徐嬷嬷道:“胡说,分明就是袁府的小少爷来做客,哪里有什么贼人”
说得几个小厮抓耳挠腮的,再看袁氏,虽是闭口不言的,但观之神色,已有怒气,小厮暗自罕纳道:“都说大夫人心慈面善,对晚辈体恤好过府中任何一人,如今看来,也是七八分真了,只是不知道好好的袁府少爷,为何要偷偷来咱们府上?不过这也不该是咱们做下人该操心的事,日后就算是老夫人老爷们责怪起来,也有大夫人自个去解释,碍不着咱们半分相干,还是不要再理会为上。
袁氏命人上了压惊茶,袁昊天一口气喝干了还嫌不够,徐嬷嬷便再派了吃食过来,袁昊天哪里顾得形象,他平日在府上也是有添加夜宵的习惯,饿了许久,只觉每一样都似山珍海味般,含在口里道:“大姑母,你们府上的东西……真好吃。”
袁氏心疼地替他擦擦嘴角:“慢点吃,还有呢。”
“人家饿了嘛。”说罢又抱怨道:“大姑母你不知道,你们家的下人可凶了,连饭菜也不给,水也不给一口喝,还有啊,你们家的柴房又大又空,却什么都没有,亏得是初秋,要不然,我一准给冻死在里头。”
袁氏又气又恼,听着他的话又想笑:“柴房可不就那个样子,不然你还以为里面会有棉被还是点心?”
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袁昊天道:“大姑母你不知道,我们家柴房就有的,不止有点心,还有瓜果的。”
袁氏失笑,要如何告诉这个小鬼,此柴房非彼柴房呢?袁家三老爷是出了名的严苛,对嫡子袁昊天就更加严谨,稍有不妥便命人关在柴房里思过,因袁三夫人溺爱,袁老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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