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红着脸,呻吟出声,许是受了伤的缘故,那声音也瞬间就软糯了起来:“我就算自己不吃,也会省给你吃的。”
鹤羽那手指又是一抖,大手上前扯过那兽皮制成的毯子直接扔到了她的脸上,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自在:“你别看,越看越疼!”
那白圆倒是个乖的,被盖着那兽皮毯子,当真就是一动都不敢动弹一下的。
可身上那皮肉被拉扯着,又不是慕十七那些个毅力超凡的人,很快就疼得哇哇大叫大哭了起来。
鹤羽那手下又抖了抖,行针之中差点戳错了地儿,大手急着去稳住她那乱动的小身子,隔着兽皮蹭到一片软绵,吓得又立刻缩了回来。
“别乱动!”
白圆含着泪道:“疼!”
鹤羽那下针的手放轻了动作,可嘴上却依旧训着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男人下蛊了,疼了也好让你长个记性。”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把男人往家里领呢?
白圆咬着唇委屈着:“我就是喜欢你嘛!”
鹤羽觉得他压根就没办法和这小姑娘讲道理的,万事她都能拿那一句,喜欢他给丢过来。
好在这番煎熬在他那手里的银针停放后也结束了,在看那小姑娘,已经被疼晕了过去。
鹤羽几个折腾才又把人给弄醒了,看着她这算的上是破旧寒酸的屋子,又想起那屋外灶台上搁着的几个干瘪的野菜饼,他越发地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可怜呢?
“你需要有人照顾着,最起码的三餐和最简单的日常活动。”
可那小姑娘红着眼眶道:“我没有家人。”
“那朋友呢?”
“也没有!”她一二阶才堪堪混上去的小蛊女,没爹没娘没势力的,谁会愿意和她做朋友。
于是鹤大神医又起了同情心了,一十来岁的小姑娘,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刚刚身上那窟窿才被缝补上,他们若是就这么把她给扔下,那不就是等于放着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嘛。
他实在是做不出这事来!
硬着头皮去见了独孤宸和慕十七,把这白圆的情况就这么一说。
“所以呢?”慕十七淡淡地看向了他,眼底隐着笑。
“还请爷派个玄门的兄弟留下来照看她几天,估摸着也就是我们从那苍白寨回来的时间,她自己就能下地溜达几步了。”在他看来那些个玄门的兄弟少一个两个那也就是少了一个两个给慕十七背油盐酱醋的人而已。
可对于这可怜的小蛊女,不对,应该是小孤女才对!对她来说,却是关系生死的存在。
若是旁人他还有些信不过,不过这爷手下的玄门兄弟,他还是能信得过的。所以,才有了他这么一求。
慕十七却盯着他道:“如若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真正能救她的还是你吧!她那伤你最是清楚,瞧着不大恐怖,可那却是伤及了五脏六腑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皮肉上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