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下昌邑了。”
昌邑城头,刘岱迎风而立,空气中的血腥味尚且没有全部散去,城下依旧有清洗不尽的血痕,凛冽的肃杀之气堪比冬日的寒流。
此战虽然损失极大,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拿下了昌邑,斩杀了袁遗,消除了长久以来掣肘自己的障碍,得以令刘岱有了坐稳兖州的可能。
这些年来,他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明明是兖州刺史,却总是被张邈、袁遗二人掣肘,甚至连被自己扶持起来的刘铄,都有了反客为主的迹象。
不过......
至少现在,刘岱消灭了袁遗,成功占领了山阳郡,有了可以与刘铄掰腕子的机会,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彻底坐稳兖州。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大将王肱当即欠身拱手,铿锵言道:“今日主公诛杀了袁遗,整个兖州将再无人,能够忤逆主公,主公或可考虑自领兖州牧,统帅兖州各郡力量。”
“莫要好大喜功!”
刘岱明显要比王肱更加冷静,摆手打断对方,声音冷冷地道:“现在还不是自领兖州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降伏刘铄。”
“主公英明。”
一旁万潜揖了一揖,轻声言道:“此一战,刘铄以微小的代价,消灭了陈留郡郡守张邈,在兖州士族中,可谓是名声大噪。”
“而且,尤其张邈是率先动手,即便是东平张氏,也拿刘铄没有办法,他的势力不仅没有因此受损,反而愈加壮大。”
“此人表面上虽是被动而为,但实际上,经此一战,其在兖州的影响力,已经隐隐超过了主公您,咱们不得不防。”
刘岱同样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硬着头皮,缓缓点头:“没错,万从事言之有理,刘铄此人咱们的确要提防。”
“可是......”
言至于此,一旁的王肱则是皱起眉头:“主公,咱们经过此战,兵力损失极大巨大,况且已经入冬,只怕不能再战。”
“即便要战,末将建议还是要再等等,带我军恢复元气,积蓄足够的粮草,再对刘铄动手不迟,现在绝非战机。”
刘岱瞥了眼王肱,凛然道:“我何时说过,现在就要对刘铄动手了?”
王肱顿时一愣:“那主公的意思是......”
万潜轻声道:“王将军,不管怎样,现在的刘铄与主公之间,还没有撕破脸皮,即便有些小柔盾,也没有到大动干戈的时候。”
“没错!”
刘岱肯定地点了点头:“不过,咱们该准备的事情,要提前准备了,否则真要动刀兵时,依旧保持目前的状态,怕是有损我的名声。”
“万从事。”刘岱扭头瞥向万潜。
“在。”万潜揖了一揖。
“不知你可有何意见否?”
“这个......”
万潜深吸口气,略一思忖后,轻声道:“主公,刘铄如今不过是个东郡太守,按照朝廷的规定,是不能跨境作战的。”
“如今,即便他消灭了陈留郡守张邈,也应该率领全部的兵马,退出陈留,陈留郡理当交给刺史府来安排。”
王肱发出一声蔑笑:“由刺史府来安排?万从事,你此言固然无误,但那刘铄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意见提出来,又有何意义?”
然而......
万潜却是没有理会王肱,而是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刘岱。
刘岱皱着眉,思忖了片刻,终于明白了万潜的意思,皱眉舒展开来,淡笑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依此法,将罪责先扣在刘铄的头上?”
“主公英明。”
万潜面上浮出一抹淡笑:“若是刘铄答应交出陈留,此人或许还没有反意,若是敢拒绝,证明其已有谋反之意,主公与刘铄之间,必有一战。”
“而刘铄若是不答应,主公便可在兖州士林之中散播流言,尽言刘铄不遵朝廷之法度,怕是有谋反之意。”
“那刘铄素来标榜自己是汉室宗亲,一心想着匡扶汉室,却不遵朝廷的法度,不遵刺史府的节令,真不知兖州士族会如何看待此事。”
“哈哈!”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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