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听着梁占、郭淮二人的争吵,刘铄脑袋都快炸了。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干脆啪的一声惊堂木,直接打断二人:“大家同殿为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聊,非得争吵不可?”
“伯济。”
“在。”
“你别以为你是我刘铄的弟子,便可仗势欺人,小小年纪,难道不懂尊师重道?梁长史年过半百,单论年龄,都能当你爹了,若是气出个好歹来,你能负的起责任?”
“恩师,弟子知错。”
“你小子......”
刘铄气呼呼怼了回去,训斥道:“该对何人道歉,还用我来教你?”
郭淮深吸口气,朝梁占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大礼:“梁长史,是淮太过孟浪,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实在抱歉。”
梁占清楚郭淮的身份,因此也不敢太过托大,便拱手还了一礼:“郭主簿,你与老朽只是政见不同而已,争吵实属正常,老朽不会放在心上。”
“梁长史。”
“在。”
刘铄的目光转向梁占,同样不客气地道:“你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应当明白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更应该明白有理不在声高的道理。”
“即便退一步,我刘铄像是那种没主见,需要靠你们吵架争输赢来做决断的人吗?以后有意见,摆出来即可,不必大呼小叫。”
对于以雷霆威势歼灭李辰的刘铄,梁占本就有些本能的畏惧,现在又被呵斥,便更显得胆怯:
“属......属下铭记于心。”
“当然。”
见梁占瞬间蔫儿了,刘铄立刻又补了一份甜枣:“你也不必太过怯懦,有意见摆出来,我刘铄分得清好赖。”
“在我刘铄手下做事,只重才华、能力,没有亲疏之分,诚如今日,我便觉得梁长史你的意见更好,而伯济太过客观。”
郭淮顿时一个愣怔:“恩师,我......”
不等郭淮说完,便被刘铄直接打断:“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粮草问题,早晚得解决,既如此,那便一起来吧。”
郭淮皱了皱眉,试探性问道:“莫非,恩师已有办法,可以解决粮草问题?”
刘铄飞快地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肯努力,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梁占欠身拱手:“主公英明,粮草的确是个难题,但与民心相较,不值得一提,咱们东郡的粮草尚可支撑些时日,至于后续粮草,再想办法便是。”
“哦?”
刘铄扭头瞥向梁占:“如此说来,梁长史可有计策?”
梁占略显尴尬,神色木然地顿了顿:“这个......属下只想到求士族资助,许之以些许利益即可,想来这种事情难不倒主公。”
“倒不失为一种办法。”
“不过......”
刘铄先肯定了梁占的说辞,但旋即话锋一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东郡士族若是狮子大开口,你让我如何应对?”
“这......”
梁占哑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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